郝仁说的是真心话,他听说、看过很多矿井逃生、地震救灾的故事,主人公都是用这一招度过难关,坚持到救援的。
“哎呀,你恶不恶心?”听了郝仁的话,花田夏子差点呕出来。
“你等着瞧,等你渴了的时候,别跟我争尿喝。我的尿量大,但是对水的需求也大!”郝仁越发的恶心起来,“你们东瀛的教育部门难道不普及一些简单的抗震救灾知识?”
花田夏子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她怕自己真的呕吐出来。过了好半天,她才缓过劲来,反驳郝仁道:“别瞎说,抗震救灾的知识多着呢,谁会无聊地学这些?”
“那你们普及什么?”郝仁问道。
“我们学习一些如何组织有序地逃生,如何快速搜救,以及建筑物的防震等。你看我们乡村的房子基本上木质结构的居多,而大城市的高楼大厦都在设计、用料及建设上更讲究,这样做出的房子能抵抗超级强震!”
花田夏子的话让郝仁陷入沉思。他不得不承认,东瀛的建筑商比华夏的建筑商更有良心。华夏的很多建筑商最善于偷工减料,自己盖的房子都不敢进去住。他们赚足了昧心钱之后,就把子孙移民到国外,免得将来出事了,被国人骂。
“郝仁先生,你在想什么呢?”花田夏子问道。
“我在想,怎么才能让你不哭!”郝仁现在对女人撒谎是张嘴就来。
“谢谢你,郝仁先生!”
“叫我郝仁就行了,‘先生’两个字可能省省!”
“好吧,你直接叫我夏子就行了!”花田夏子笑道。
“夏子,我问你,”郝仁顺势就叫出来了,“我刚才看了一圈,这里平平整整,应该是人工建成的地下室,怎么没有个出路啥的?”
郝仁这么一说,花田夏子想起来:“这个地洞是我们‘百忍堂’初创时修成的。当时的创始人伊势家右卫门为了修炼,从海底挖出一块巨大的玉石,雕成玉床。他就坐着玉床练功。以后的历任堂主也都是这样的练的。我父亲当年与伊藤建一争夺堂主之位时输了,曾经在一次酒后跟我说了这事。”
听说有玉,郝仁顿时来了精神:“玉床在哪儿,我们也过去看看能不能练功?”
花田夏子嗔道:“我哪儿知道,我又没进来过,就是我父亲也没进来过,只是他做到了这个位置,有资格看了堂内的资料,才知道有这事!现在伊藤建一死了,我父亲就是做了堂主,有些东西可能也会就此石沉大海,再也没有人知道了!”
郝仁心道:“你不知道,不代表我不知道啊!我慢慢的用真气探察一下,不就清楚了吗?”
想到这里,郝仁单手伏地,将真气慢慢地侵入。很快,他就摸清了这个地洞的细部特征。这个地洞大约是十米乘十米的面积,里面放着一些刀、枪、剑、棍等冷兵器,想必是堂主的练功房。不过,这些兵器现在都被从上面掉下来的砖石等物砸变形,而那些砖石越堆越高,直堆至顶,将上面一个本来只有两米见方的洞口给堵得严严实实。
郝仁的真气蔓延至最顶端,他甚至都能听到宣萱带着哭腔指挥一帮忍者和被抓来的男青年向外搬运砖石。可是,砖石太多,那些人根本搬不了多少。而且余震还不断袭来,最后,整个“百忍堂”都塌了下来。若不是“红牛”和花田公硬拉,宣萱就被埋在废墟里了。
看到宣萱被拉出“百忍堂”主楼,郝仁终于松了口气。他相信,哪怕他不在身边,宣萱也能把自己照顾好。短期内,只要她能找来救援的人就行了。
这一间练功房和上面的结构都看完了,没有找到花田夏子说的玉床,郝仁就开始扩大搜索范围。这一扩大,他发现刚才与花田夏子躲在那个死角的后面是一堵墙,墙的后面还有两个空间。
那两个空间一大一小。大的那个也有一百多平方米,里面放着一些皮鞭、火炉之类的刑具。这个应该就是“百忍堂”的地牢,之前和“红牛”、“柠檬”一起被抓进来的人大概就是关在这里。
小的那一个大约在十多平方,里面的陈设就象个卧室。除了桌椅茶具,还有一个巨大的玉石雕成的床。这个床根本没有床腿,就是一整块玉。与其说是一张床,不如说是一个实心的棺材。也不知道历代的堂主睡在这上面练功是什么想法?
郝仁找的就是这个玉床,他要“吃掉”它,以提升自己的修为。当然,要“吃掉”这张床,就必须先进到隔壁的卧室。那个卧室和郝仁现在所处的练功房之间应该是有一道门的。
郝仁算得不错,他慢慢探察一番之后,终于在卧室和练功房的角落处找到有开门的缺口,那个缺口处有一扇门。郝仁立刻走了过去,将门推开。
“郝仁,你去哪儿了?别甩开我?”花田夏子听到郝仁的脚步声,立即摸索着追了过来。她怎么说也是中忍,闻声辨物的本事还是有的。所以,她基本大差不差地摸到了郝仁的手。这回,她再也不放开了。
“夏子,这边有个卧室,里面就有你说的玉床,我们到卧室里休息一会儿,说不定还有吃!”郝仁在苦日子里混出头的,他有个习惯,就是无论做什么总喜欢给自己或是周围的人一个好的前景。
“嗯,你慢点,别不要我了!”花田夏子的话开始让人浮想联翩了。其实,这么久了,她也能隐约的看到身边的一些东西,但是越来越依赖郝仁了。据说,如果有男女共同被关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中,女的将大大的依赖男人。
郝仁推开门,拉着花田夏子走了进去。墙角边放着一个茶几,两边各有一个木椅。郝仁就将她扶到木椅上坐下。
花田夏子哪里坐得住,站起来指着玉床的方向对郝仁说道:“你看,我没说错吧!”说着,她就往玉床的方向走去。她刚刚迈步,就绊到了茶几上,“噌”一个茶壶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