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程微微笑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也不是不可说,苏程是不敢说,说出来容易掉脑袋。
不可说?明明知道却不想说,好想打人呀,武珝握了握小拳头,心情却莫名的好了许多。
“你说我将来贵不可言,那你不会是想提前向我示好吧?”武珝开玩笑似的笑道。
啪!苏程打了个响指笑道:“对,就是这么回事,提前结个善缘,还请武珝侄女以后多多关照!”
其实武珝只是开玩笑的那么一说,没想到苏程竟然真的顺着话头说下去了。
武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福身道:“好的呢,苏叔叔!”
望着苏程远去的背影,武珝才突然发现,原来今天的阳光如此的明媚。
你说我将来贵不可言,究竟怎么样才算贵不可言?
你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郡公,还将迎娶长乐公主,将来很可能位居国公之位,对你来说什么才能算贵不可言?
贵妃?
还是皇后?
就算贵妃乃至皇后,对于一位当朝国公也没什么影响吧。
而且一想到当今天子和皇后相敬如宾十分恩爱,她就禁不住摇头。
怎么想,似乎苏程都没有提前结个善缘的必要。
苏叔叔,你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啊?
武珝转身走进了破败的小院,母亲正在带着妹妹归置东西,脸上都洋溢着惊喜的笑容。
这些东西放在以前根本入不得她们的眼,她们更不会亲自动手归置这些东西,然而,这些东西对她们来说却犹如珍宝。
“米、面粮食,还有各种干货,还有丝绸木炭,准备的真够周全的,有了这些,即便咱们什么都不置办也能安稳的度过这个冬天了,不用担心挨饿受冻!”杨氏激动道。
年幼的武殊打开了一个锦盒,惊呼道:“娘,娘,您快来看。”
金光闪闪,珠光璀璨。
整整一盒子的首饰。
这一盒子首饰价值不菲,足以让一户人家在长安城里买一座不大不小的宅院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
有了这些金银珠宝,她们不止这个冬天不用担心挨饿受冻,还可以添置想要的东西,甚至可以买一座小宅院住下。
“听说安康郡公日进斗金,连对赌的几十万贯都捐出去修路,出手果然大方啊!有了这些,咱们娘仨日子就好过多了。”杨氏感慨道。
武珝望着这一盒子首饰,心里的感觉更加别样,不止感激苏程的雪中送炭,还感激他的体贴。
这份大恩,真的没齿难忘!武珝从首饰盒中取出了一支最不起眼的朱钗攥在了手里。
就当是信物吧!
薛仁贵跟在苏程的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苏程笑道。
“公爷就算要帮助武小姐,也没有必要殴打武元庆兄弟,公爷送些吃的用的,武元庆兄弟怎么也不可能把公爷送的东西拉走。”薛仁贵斟酌道。
“武元庆毕竟即将继承国公之位,而且应国公毕竟是太上皇从龙之臣,也有不少交情深厚的显贵之家。虽然公爷圣眷深厚,但是恐怕也会麻烦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