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御史磕磕巴巴的。
他努力的表现出来,自己是被气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实际上,他自己心里明白,他是被吓的。
他不明白,顾晓月一个女子,又不是天生的天潢贵胄,怎么会有如此骇人的压迫感?
“你以为当皇上是个什么好差事?”顾晓月讥讽的哼了一声。
“你看看陛下就知道了,早朝完了,除了批阅奏折就是召见大臣讨论国事。如今各国纷争不断,国内更有天灾人祸,哪一件事情不是让人揪心的?”
“除了那些,这个地方缺粮,那个地方缺钱,这里有疫病,那里有盗匪……什么事情不需要操心?”
“更别说,本该为朝廷尽心尽力的臣子,再来个贪官,为祸一方。到时候,又要被骂昏君。”
“一天天的忙个不停,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动不动又要反躬自省。”
“无论怎么做,都无法让所有人满意!”
梁帝听着听着,心底涌上一股无法言说的情绪,有感动、感慨以及终于被人理解的心酸……
他日日殚精竭力,终于有人能替他说出他的不容易来了。
晓月,是个好孩子啊。
“这种差事,狗都嫌!”顾晓月直接下了结论。
梁帝:“……”
好了。
什么感动都没有了。
“我们一家现在过着富贵生活,高高在上又不用操心……这么好的日子,我们不过,非要去找个苦差事?我们有病啊?”顾晓月鄙夷的盯着御史。
有病的梁帝:“……”
感觉被内涵到,还没法反驳,就、好气!
御史浑身直哆嗦,这回真是气的:“好!就算你们没有不臣之心,庄子被‘借走’总归是事实吧?”
“你们还想否认这个吗?”
梁帝开口了:“长宁,这件事情……”
众人暗中松了一口气,陛下还是要追究的,这可不是小事,确实应该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