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裳从天空收回视线,瞅着她,“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苏风暖想着谁说叶裳是一根筋死心眼爱钻牛角尖执拗到底的性子?哦,是她说的。她错了,他这般变着法子的劝她开导她,快企及她外公的大智慧了。
她笑着收回视线,对他道,“是有些道理。”
叶裳眉眼含笑,“你认同就好。”
二人来到正院,苏夫人正在与厨娘商议每日饭食,叶裳住在府中,她顾及他身子骨,自然要给他每日做药膳,想着不能薄待,要早些养好他的身子,所以,每日的饭食自然尤为重要。
见二人来到,苏夫人笑着拿着一张菜单说,“小裳,你来得正好,过来看看这个,可有不喜欢的吃食,我再划去换别的。”
叶裳伸手接过来,看了一眼,笑容多了几分暖意,对苏夫人道,“劳烦伯母了,让您费心了。不过我稍后就打算回容安王府,恐怕要浪费您一番好心了。”
苏夫人一怔,“天色都这般晚了,怎么突然要回去?你不是说要在府中住些日子吗?”话落,她恼怒地瞪向苏风暖,“是你赶小裳走的对不对?死丫头!”
苏风暖无语,坐去了一旁,摊手道,“我没赶他,我只是说,他若是住在苏府,不能住在我的风暖阁。他除了风暖阁不住去别处,所以,只能回府了。”顿了顿,又道,“再说这天色哪里晚了?明明还早得很呢。苏府和容安王府距离得也不远,怎么就不能回去了?”
苏夫人闻言怒道,“你风暖阁院子那么大,那么多房间,怎么就不能腾出一间给小裳住了?这不是撵他是什么?”
苏风暖翻白眼,“娘哎,您可真是我的亲娘!”
叶裳失笑。
苏夫人立即对叶裳道,“小裳,别听她的,我给你做主,你喜欢风暖阁,就住风暖阁。”
苏风暖彻底无语,想着她娘是不是发热烧坏了脑子?这叶裳才是他亲生的吧?她是捡来的。
叶裳笑着看了苏风暖一眼,得意地挑了挑眉,在苏风暖以为他要顺杆爬的时候,他却笑着摇头,从袖中拿出赐婚的圣旨,递给苏夫人,“伯母,这是皇上给我的赐婚的圣旨,您过目。”
苏夫人一怔,看着他惊道,“赐婚的圣旨?你……什么时候……”
叶裳笑着解释,“您和我外公、王大学士一起进宫前,皇上已经将圣旨给我了,只不过后来你们进宫后还没与皇上说上话,东宫便出事儿了,便没声张……”
“哎呦,快给我看看。”苏夫人惊呼一声,连忙接过圣旨,她看罢,大喜,“果然是赐婚的圣旨没错!好好好!”
她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面上欢喜,显然是高兴极了。
苏风暖看着她娘,想着她娘除了每年在她从外面回来时露出这么欢喜的模样,还从来没对谁如此欢喜过,就连见着他爹外出回来,还都矜持地抿着嘴乐,也不会如现在这般,她是有多欢喜?
叶裳见苏夫人高兴,也跟着扯着嘴角露出极欢喜的笑。
苏夫人又认认真真地看了几遍圣旨,笑着说,“皇上也真是的,想要夸暖儿,委婉一点儿的夸夸她优点也就行了,说什么温婉谦恭,贤良淑惠,知书达礼,德馨无双,她是一样都不占啊,我看着都脸红。”
苏风暖无言。
叶裳好笑,“她是秀外慧中,不了解她的人,自然不知道她真正的好,不过别人也不需要知道,伯母和我知道就行了。脸红倒不必,依我看,天下女子,都不及她。”
苏风暖闻言这回是真脸红了,碎了叶裳一口,“胡说八道没边了。”
苏夫人却高兴地大乐,“对对对,只你我知道就行了,旁人无需知道。依我看,我们暖儿真真正正是天下最好的女儿家,别人都不及她。”
苏风暖无语望棚顶,一个娘,一个叶裳,他们是她最亲近的人,自然夸她没边了,也只有他们俩能这般夸得出来,不知脸红。
苏夫人将圣旨递回给叶裳,“我还以为东宫出事儿,这事儿也就搁置下了,机会错过了,不知拖到何年月了。如今你手里既然有了圣旨,最好不过,拿回去好生收起来吧。”
叶裳接过圣旨,收了起来,对苏夫人笑道,“早先我想着憋几日不告知此事,但到底忍不住,伯母便别费心了,我这便回去将它收好供起来。”
苏夫人想到早先叶裳对她请教之事,她清透地明白二人应该是和解了,叶裳也无需住在这里了,便笑着道,“好,你身子骨不好,天黑路滑的,让暖儿送你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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