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一座古朴的大宅伫立在最繁华的路段,大宅于闹中取静,雕梁画栋,宽阔且华丽。
鹰隼飞过高高的围墙,拐过长长的走廊,经过修剪的精致无比的花园,最后落到后院的石榴花树上。
张默放下茶杯抬头一望,对着鹰隼伸出右手,鹰隼飞跃而下,锋利的爪子轻轻抓住他的小臂。
他摸了摸鹰隼顺滑的羽毛,取下绑在它腿上的信件,转身走向身后房门紧闭的书房。
他推开房门走进去,把信件放在溪柳面前。
“寒烟的信。”
溪柳展开信纸,右下角那一只展翅欲飞的红色洒金蝴蝶赫然映入眼帘。
信件上写:溪柳,去找解雨臣,让他带着人和专业的潜水设备到广西巴乃找村长阿贵,村长会带他们进山。
溪柳折叠好信纸站起来就要往外走,被张默一把拽住。
“她说什么?她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张默,有的事,只要圣女自己不说,就不是我们能过问的,我们只要照她的吩咐办事就行,还有。。。。。。”
溪柳定定的盯着张默,一向言笑晏晏的他,第一次对张默冷着一张脸。
“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怎么,上一次进入西王母国,你难道没有看到他们之间是怎么相处的吗?”
他的话,让张默的脑海中自动浮现张寒烟和张起灵相处时的一点一滴,他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垂下头低声道。
“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
溪柳孤身而立,那双静默的眼睛异常冰冷,他上下打量张默片刻,冷冰冰的抛出几个字。
“希望你说到做到!”
他转身,穿过海棠垂花门,走向前院,独留张默一人孤零零的留在偌大的后院。
“备车!去解家!”
“是!”
半个小时后,黑色的布加迪停在解家门口,溪柳从后座上走下,负手而立,白衣于风中猎猎作响,嘴角勾着一抹笑,清丽似仙。
他拾阶而上,逐步走进解家早已开启的大门。
他站在戏台下,看着台上一身粉色戏服,唱着贵妃醉酒的解雨臣。
霍秀秀闭眼睡在一根绳子上,午后的阳光灼热且刺眼,她闭眼摸索到桌上的一本书,打开挡在自己脸上。
解雨臣看着突然出现在台下的溪柳,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待一曲终了,他才收起水袖走到戏台边上,看着早已等候多时的溪柳。
“什么大生意居然要劳烦你亲自过来?之前不是一直都是让你手下的人过来洽谈的吗?”
溪柳拿出折叠的整整齐齐的信纸,在他眼前晃了晃,递到他面前。
解雨臣满脸疑惑的接过信纸打开,信纸右下角那一只红色蝴蝶太过于显眼,让他一眼就看见。
这个印记他太熟悉,他曾经在解九爷的遗物里,找到一封有关于解家,甚至是关于九门生死存亡的信。
那封信的右下角,也有一只红色的蝴蝶。
后来,他问过张寒烟,确定那一封信就是她当年写给解九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