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要不要拍两张照片,挂在钓鱼墙上好让我这里也跟着沾沾光”郑乾一指身后小屋旁边的广告玻璃幕墙。
玻璃里面满满都是照片,每一张照片都是之前在这里钓上过来鱼的人。
老王倒是激动的满脸通红,“照,必须照,多照几张,我好拿回家显摆一下”。
郑乾回屋取出拍立得,按照老王的要求来来回回拍了好几张照。
等到拍立得照完,又帮着用手机照了好多张照片,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是上来借光,有想借鱼单独拍照的倒是被众人好一阵笑话。
吵吵闹闹半个小时,众人热情消减下来,开始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钓鱼,希望下一个钓上来鱼的人是自己。
毕竟钓鱼佬从不空军,不然只能从老板那花钱买条鱼回去了,只能说郑乾是个懂钓鱼佬的人。
郑乾回到小屋后方洗洗手,将刚才称鱼时沾到的鱼腥味洗掉,回到躺椅上继续躺尸。
远远的听到正往外走的老王不知道给谁打着电话,炫耀着自己刚刚钓上来一条大鱼。
电话接通之后,张嘴就是你怎么知道我今天钓上来一条六十七公分长,四斤多重的野生大黑鱼。
老王虽然是郑乾的老顾客,但也就是知道个姓氏,没想着过多的深入了解,互相的称呼只是出于时间和礼貌。
叫叔也是因为其虽然保养得不错,但是岁月的痕迹依旧在。
不过看样子老王不是什么倾家荡产卖房子的钓鱼魔怔人,毕竟老王总开的那一辆巡洋舰就不少钱,身上的衣服看不出牌子但是看材质和样式也知道不是地摊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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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完脑海中杂乱的思绪,一键清空脑子,郑乾躺在躺椅上继续刷着视频。
旁边的饮料贩卖是郑乾花钱购买的自动投币饮料机,不用他怎么操心,烟卖的倒是比较慢,毕竟一般来钓鱼都是装备齐全,烟也是其中一部分。
来夜钓的人倒是不少买烟的,不知道是借着钓鱼来躲避交作业,还是躲避家庭矛盾,急匆匆拿着装备就出来了。
有时候郑乾睡不着,也会过来和夜班的人一起看柜台,这些都是没事的时候观察来他这里的客户,加上一些偶尔听到的只言片语慢慢分析出来的。
好在没有什么真正的家庭矛盾闹到他这里,不然生意也不好做,事件一多,闹哄哄的口碑就会下滑,慢慢就没人来了,等到回暖都不知道过去多久了。
不过这个钓场也是郑乾开着玩的,主要目的是想要离不知所踪的父母近一点点。
他家是临海市发展过程中幸运的一批人,他爷爷还活着的时候占了老家的房子,而郑乾的父亲和爷爷都是务实的人,没想着多要钱,都是要的值钱有保障的,例如房子。
郑乾的父亲叫郑士,是少见的老一辈的独生子女,老爷子去世以后,家里的房子都到了他手里,经过几轮置换,手上握着一个中高档小区中的一栋楼。
相比于沿海老大哥那边动不动一个小区那种的大手笔,自然是比不了的。
而郑乾的母亲赵萍女士,也是同一个村子的,虽然在那个年代因为时代的原因,不太受重视,但也是一个极为要强且真正去进步的女士。
老郑家除了一栋楼,多余的财产都被赵女士亲手操作运营,家里的财产不够买大地皮和房产,就挑一些自己觉得关键的地方买。
虽然过程中必然有看走眼的时候,但也真就买了不少正好卡在边边角角的老房子。
这些老房子虽然达不到能够暴富的标准,但也是穿插在发展地区附近的要地,带来了不少收益,郑乾现在的钓场就是来自当时赵女士的手笔。
不过可能一个人一生中的运气真正的有极限,在老郑家想要真正进入商界,不想当包租公和土地公之后。
一次夫妻俩出海散心,突然的风浪让郑士和赵萍两人搭乘的船出现故障,在救援到来之前就没法坚持下去,两人消失在风浪之中,至今没找到尸体。
其余人被冲走之后陆续被冲上海岸,除了郑氏夫妇,基本上没有人丧命。
但是出海遇上事故以及在海中被淹之后的后遗症一直伴随着这些人,动不动就要去医院复查,检查身体的同时还要检查精神状态,成为了医院的常客。
双亲的出事让宅在家开心当二代的郑乾遭受重大打击。
好在家里的财产来源清楚,手续齐全,加上赵女士对儿子的疼爱,以及想要守住手中财产的稳健手段,郑乾安安稳稳的接手了双亲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