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众人看的心里没底,心里不安的预感一起,同时才刚拔剑出鞘,就是纷纷手软,噼里啪啦的兵器掉了一地,人也一个个软了骨头一样纷纷扑倒在地。
“你——你——”身体玩去玩动不了,一行十多号人趴在地上,还是不可置信的瞪着座上笑容雅致的男子。
延陵君将手里茶碗又晃了晃,方才放下,却是一句话也没说,踩着眼前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侍卫大步走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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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夜色中走的飞快,被一群穿着睿亲王府亲兵服饰的侍卫护送,急速往南城门外奔去。
车厢里,褚浔阳侧卧在厚软的羊皮毯上兀自睡的不省人事。
因为南城门外五里就是大军驻扎的军营,这里的城门守卫要远比其他城门更为森严一些。
而此刻,更是早早的闭合了城门,整个城门附近冷肃一片。
“胡成?怎么是你?”这夜当值的守城官明显是和胡成熟识,见到是他,不禁诧异。
“睿王府的人要去拜见南河王世子,刚好我遇到了,就跟着过来了。”胡成道,当先走过去和那人热络的攀谈。
后面护送马车的侍卫递了腰牌去给士兵查看。
牌子确认无误之后那小兵却是略有几分为难,犹豫着刚要叫打开车门查看,却见正在与人攀谈的胡成横过来的一眼。
那一眼的目光说不上的阴沉冷厉,那士兵入伍的时间不长,竟是生生的被他震住,一个失神,就听这边几个人勾肩搭背的哈哈大笑。
“你小子,还是油嘴滑舌的!”守城官捶了胡成的肩膀一下。
“哪儿啊,我再滑也不能诓到您吴大哥面前啊!”胡成道,又挤眉弄眼的说了两句,就转身上了马道:“改日我请兄弟几个去吉庆楼喝酒,眼下还有公干,先行一步!”
“去吧!”那姓吴的守城官朗朗一笑。
那小兵回过神来,才想说车厢里还没查看,城门已经打开,眼见着一行人旁若无人大大咧咧的往外走,他便也只能将话茬咽下了。
出了城,胡成抹了把脸额头上的冷汗,立刻就换了副表情,对驾车的一个小厮打扮的人道:“我就送你们到这里吧,那位南河王世子的御下手段非同一般,我要跟着,只怕更容易惹人疑心而坏事。”
褚其炎和出琪枫,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全都不好糊弄。
车上那人看了他一眼,大有鼻孔看人的架势,却没说什么,直接一挥手便带着一行人继续前行而去。
胡成站在原地,目送了那一行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终于长出一口气,刚要转身上马,紧跟着却是颈边一寒,顿时就手脚冰凉的僵住了。
浅绿手中长剑抵在他颈边,冷冷的看着他道:“既然事成了,这里就没你什么事了,走吧,找个地方,咱们主子想和你谈谈!”
胡成的面色铁青,这会儿已经顾不得追问她是怎么脱身了的,眼珠子转了转,只想着自己要怎么样才能全身而退。
“走吧!”浅绿往前一步,催促道。
然则话音未落,斜对面的草丛后面突然银光乍现,直朝着这边袭来。
她的第一反应是要去拉胡成,却被延陵君随后赶到一把扯开了,同时一脚将胡成踹翻在地,躲过袭击两人的暗器。
浅绿一个踉跄被甩出去两步,还没等回过神来,就听扑倒在地的胡成喉咙里发出几声怪响,手脚一抽就没了动静。
“主子!”浅绿急急的回身。
“被灭口了!”延陵君的面色冷凝,却是再没理会倒在地上的胡成,只是目色幽深的看了眼远处灌木丛的方向。
之前那宅子里的都不是西越人,被买通的内应应该就只有这胡成一个,可是现在——
却有人这么迫不及待的将他灭了口了。
浅绿也算是聪明,立刻就有所顿悟,“如果他只是被南华方面收买,对方根本就犯不着为了灭他这一个小喽啰的口再出手,看来郡主之前的揣测不错,他们在楚州城里,乃至于京城方面都有内应。”
如果只是南华军中有人收买了胡成,那么就算留着这人,事情抖露出来也半点影响也没有,可偏偏就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将他灭口,可见——
他应该不是直接和南华方面有所关联的那个人,而应该也是受人指派才会配合南华人做事的。
出手就是劫持褚浔阳?
这当真是好的手笔,
延陵君不知可否,只道:“你也跟着映紫他们过去看看吧,我得往昌州方向走一趟去,方才问了内城的消息,褚琪枫到现在还没回,这事儿——”
从行程上看,这个时间褚琪枫也差不多该押解粮草回来了,可偏偏他的人还没到。
“是!”浅绿颔首,“主子放心,奴婢等人一定看护好郡主,不会有所闪失的。”
延陵君没再说什么,直接牵过胡成的马,翻上马背打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