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有些惊讶又有些佩服,这位九小姐,的确是与众不同,她能将事情看得如此透彻,分析的如此清明,实属难得。
云裳未有隐瞒,如实回道:“是,王爷曾说过,会娶风月浓为妃。”但云裳很清楚,以风月浓的身份也只配做个侧妃。
孟清欢无声了笑了笑,她早就猜到了,因为他了解夜君离。风月浓因为他而变成残疾,他理应负这个责任,娶了她是最好的交待,没准还能成就一段佳话!
恩情这种东西,如果要还,是要付出很多的。不然,就会承受一辈子良心的谴责!
无奈之事,没有对错!
她不怪夜君离,但却也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
也许,喜欢上夜君离,她真的错了,只希望这错误还能纠正。
“云裳,我们回去吧。”既然夜君离有心情与他的恩人叙旧,那就说明这妖孽没什么事情。
其实她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而是她心思过于玲珑。
也许,她只是不想夜君离在恩情和爱情之中做出选择,因为她不会让步,她若执意和夜君离在一起,就等于逼着夜君离做那背信弃义之人。
真是应了那句古话,鱼和熊掌不能兼得。趁着此情未深,早做了断,也不失为明智之举!
马车调转车头,毅然离去,云裳偷偷看了轩王府一眼,见风月浓的马车也已经离去,她想去给夜君离送信,谁知孟清欢似是察觉出她的心思一般,威严的声音道:“云裳,如果你想去见夜君离,我不会拦着你,只是走了以后就不要在回来了。”
云裳心底一颤,低着头有些无措。
“若我身边的人与我并非一条心,我要之何用?”孟清欢是有些置气,想着她身边的人都是夜君离的心腹,自己做什么事都在那妖孽的掌握之中,心中甚是不爽,才会如此教训云裳。
云裳听出孟清欢是生气了,她忙收回了自己的心思,低声道:“姑娘教训的是,奴婢记住了。”
孟清欢恹恹的靠在软榻上不再多言,她闭着眼睛小憩,想着那叫风月浓的姑娘。
隔得远,她也没瞧见那姑娘长的如何,但她哥哥风月白,孟清欢是见过的。哥哥风姿隽秀相貌堂堂,妹妹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直到现在,孟清欢总算是弄明白,为何风月白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有些敌意,如今想想,大抵是因为自己的妹妹吧。
孟清欢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她摇摇头驱散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突然间马车一晃,她下意识的扶住车壁,就听驾车的马夫微怒的声音斥道:“哪里来的孩子,不要命了吗?”
孟清欢不知发生了何事,正欲询问,就听嘈杂的声音传来:“在这里,别让这小兔崽子跑了。”
孟清欢挑开了帘子探头看着外面,见一个壮汉正围着那跌坐在地上的孩子,那孩子一身粗布衣衫,蓬头垢面,不过十一二岁,看着像个小乞丐。
那壮汉走过来提着那孩子的衣领,恶狠狠的骂道:“偷了老子的钱还敢跑,今个老子非抓你去见官。”
那孩子一听要见官,就不停的挣扎着,一着急狠狠的一口咬在了那壮汉的手臂上,那壮汉吃痛,一巴掌扇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孩子的脸颊顿时红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