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鸿雪不理他,依旧用小心翼翼的口吻道:“薛姑娘想请殿下赏光去庄子上……”
“小姑娘的心思真难猜。”副将半天只总结出了这么一句话。
“殿下的意思……”
“银子该给。”
“是,属下也这么想呢。庄子上养人,那都是有花耗的。咱们也做不来那种占便宜的事。”
“走吧。”
“殿下这就回城?”
“去庄子上。”
半炷香后。
宣王来到了庄子前。
但薛清茵已经不在了。
管事的已经快吓疯了,他两股战战,说起话来哆哆嗦嗦:“大姑娘说、说还要回城去绸缎庄里瞧一瞧……”
谁也没想到宣王殿下他真会来啊!
这可怎么办?
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大的人物!
更别提去招待这样的贵人了!
宣王:“……”
他转过头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杜鸿雪。
杜鸿雪也很尴尬:“这、这忘了说好什么时候请您来了……”
宣王垂下眼:“叶蔚,你率人接管此地吧。”
叫“叶蔚”的少年应了声。
这下管事等人是真的吓昏了。
接、接管此地?
玄武军果然还是要和他们算账吗?
……
薛清茵坐在马车里,手中捧着一杯菊花茶。
跟前的小几上,红泥小火炉正散发着热气。
哎,瓜子嗑多了。
上火。
薛夫人与她说话:“你今日胆子也太大了,下回不要再这样说话了。”“对了,你那日进皇宫,不会也是这般做派吧?”
薛清茵眨了眨眼:“阿娘想什么呢?若我是嚣张做派,我还能回得来吗?”
薛夫人一想也是,不禁笑道:“我的清茵是个乖巧聪明的孩子……”
说话间,马车停住了。
“怎么了?”薛夫人问。
靳祥本来擦得干干净净的额头上又渗出了汗。
他都忍不住骂娘。
今日他娘的是个什么狗屎运气?
靳祥望着眼前紧闭的,上面凿出无数痕迹的大门,从喉中挤出声音来:“绸缎庄好像……遭了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