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起身吧。今日你们一同陪朕用膳。过一会儿,宣王也该来了。”
一旁的内侍连忙为她送上座椅。
薛清茵坐下来才看见,旁边还坐着个乔心玉。
乔心玉朝她微微颔首,便算作是招呼过了。
再往前则是柳月蓉,她面覆寒霜,嘴角紧抿,显然很是不快。
这也算是进了宣王府之后,众人难得齐聚一堂见上这一面了。
梁德帝突地出声问起乔心玉在魏王府的生活。
乔心玉自是规规矩矩地答道:“承陛下厚爱,如今已经很适应府中的生活了。”
梁德帝点了下头,道:“你们几个是妯娌之亲,平日里也该多来往,自然就不觉枯燥无味了。”
乔心玉应了声“是”。
柳月蓉这才寻着机会,壮着胆子道:“儿媳改日便举办个诗会,也邀宣王侧妃一同到府上来玩。”
梁德帝满意地笑了笑:“先太祖的皇后便曾弄过女子诗会,你这点子不错。”
薛清茵心道你们看我像是会作诗的样子吗?
梁德帝又道:“朕听闻你昔日在闺阁之中便善作诗。婉贵妃说起你,也称赞你是饱览诗书的才女。与魏王实在相配得紧。”
得皇帝如此夸赞,柳月蓉心下喜不自禁,她转头道:“宣王侧妃的兄长,在京中也是赫赫有名的才子。恐怕侧妃比儿媳更善作诗。”
薛清茵撇嘴。
故意的是吧?
她面露羞意道:“魏王妃抬举了。我自幼不爱读书,一首也不会作。”
柳月蓉嘴角抽了抽。
怎会有人不学无术如此坦荡?
不大怎么说话的乔心玉蓦地道:“我也不大善作诗。”
梁德帝叹道:“你父亲虽为地方统军之长,但并非寻常武官可比。他作的诗朕见了都不免称赞。可惜他们远在他处,否则他也能手把手教你作诗了。”
这一下就把话给歪走了。
柳月蓉咬了下唇,心道遗憾,没让薛清茵出成丑。
不多时,又一阵脚步声近了。
却是金雀公主到了。
她向梁德帝请了安,便直奔薛清茵而来:“多日不见,气色竟好些了。”
薛清茵也笑道:“公主今日也是光彩照人。”
金雀公主掩唇笑道:“你这张嘴就是甜。”
魏王在那厢如坐针毡,止不住地往薛清茵看过来。
他心道。
那唇应当是甜的。
只可惜轮不到他来尝了。
金雀公主说完,便令人将椅子摆在薛清茵的身侧,她紧挨着就坐了下来。
其余人她是一个也没搭理。
柳月蓉见状,心下便有些许不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