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媒体认识桑家的几位成员,一直盯着。
可姻亲那边亲朋多,尤其是成长期的年轻人,一年一个模样,那些媒体应该认不出来。就让他们去看看她过得怎样了,顺便帮他和老伴带一些药材过去。
“四年了,以前那些事你也该放下了。”桑国平趁机劝她,“人总要回归群体的,多跟同龄人接触能让一个人的心境开朗。”
就知道老爸不信,是不是误会,没必要多解释。
桑月重新施展溯光术,把乐年年在房间里与乐童的对话截出来发到老爸的手机上。
“爸,你自己看吧,这是有人发给我的。”桑月道,“家丑不可外扬,这段视频你看完之后它会自动消失。省得你不懂保存,被病毒入侵落在旁人的手里。”
说完便挂机了,因为她爸不懂得如何一边接听电话,一边打开视频看。
她给他时间消化,顺便透过光幕关注他的精神状况。
虽然爸妈常吃她家的菜,到底是年纪大了,怕老人家一时接受不了。她真心不想跟爸妈闹得那么难堪,可兄姐也是爸妈的孩子。
还是那句话,兄姐家大业大,人口多。她孤身一人,注定是父母希望她妥协的那个。
她不想妥协,她很满意眼下的生活。
手里有点余钱,每天种种菜,修修炼,养养鸡,种点茶叶煮茶叶蛋吃。如果父母想来她家养老,没事,她乐意之至。
兄姐就算了,不必再来往。
今天丑话说在前头,权当给爸妈提个醒有心理准备。先礼后兵,谁让她不安宁,她就让谁不安宁。
爸妈是她的软肋,谁敢用二老拿捏她,她就动谁的全家。
谁都有软肋,没有老的,那就找小的。没老没小的,就找对方看重的,总能找到合适的。
光幕里的老爸看完视频,神色难看地闭了闭眼。最后打电话给儿媳妇,让她把人都叫回来,别去了。说弯弯出了远门,看到门口的监控很生气。
“她不喜欢被人打扰,嫌吵,你们还是别去了。”
到底是儿媳妇,跟儿子结婚多年生儿育女的,不好戳穿她撕破脸面。
“没事的爸,年年和佑佑难得去一趟,正好暑假就让他们在山里痛痛快快玩几天呗。而且佑佑有位同学晕车,去的途中吐得死去活来,现在往回赶怕是更难受。
爸,您就跟弯弯说一声,先让人进屋歇一歇。大家都是年轻人,不会乱碰她东西的。”
“乐童啊,”听着儿媳妇话里的坚持,桑国平不由轻叹,“人参口服液早就没了,我跟你婆婆都没得喝,弯弯就算有也不会给你们。回来吧,别闹得太难看。”
本不想戳穿的,以免尴尬,非要他把话说破。
“爸?您在说什么呢?”乐童心里咯噔一下。
“有人告诉弯弯,你跟年年商量着找她要口服液。”始终没能当着儿媳妇的面说出一个偷字,“还把你跟年年的通话截了屏……”
嗡一声,电话那端的乐童只觉脑海里仿佛断了一根弦,彻底懵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