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顺着指尖滴落,瞬间又被岩浆的热气蒸发,缚灵簪失去主人灵力的依托,像一具没了灵魂的躯壳垂直坠落,在梼杌放肆的狂笑,掉入岩浆之中消失了踪影。
但苏秋画的手依旧被紧紧的抓着,她挂在悬壁上不可置信的看向黄竹蓝,早已经失去希望的双眸忽然一紧。
拼死不不放手的黄竹蓝此时正安静的闭着眼睛,像是耗尽了体力晕厥过去了,但他的周身竟出现了一件玄黑色的灵甲,那灵力甚至比她的更加强大,而且还不住的有灵力从的他带着的项链之中流出,注入到灵甲之中。
更让苏秋画惊讶的是,黄竹蓝的身体竟开始自我恢复,就连被缚灵簪所伤的那只手,伤口竟然也逐渐自动愈合了。
“怎么可能?”苏秋画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而此时的黄竹蓝并没有睁眼解释这一切,他仿佛进入了另一个空间,正无伤无痛的盘腿坐着,他对面坐着的是那个金笔门的老头掌门,此时正用一种狡猾又幸灾乐祸的看着他,显得有些为老不尊。
“我在哪?苏秋画呢?难道我已经死了?”黄竹蓝焦急的四下寻找,但是周围混沌一片哪里有苏秋画的影子,他有些不确定自己刚才被缚灵簪所伤的那刻究竟有没有放手?
“她不在这,这不过是你的神识世界,但救不救她的性命,在你的一念之间。”老头掌门手一挥,黄竹蓝的正前方出现了一副画面,苏秋画正挂在悬臂边上奄奄一息,而紧拉着她,不让她坠入岩浆的那个人正是他自己,但那个他已经昏厥过去了。
看到这里时,黄竹蓝心里忽然楚弦了一丝欣慰,还好……没放手。
可是,逐渐的,两只紧握的手在逐渐的滑开,即便他死死的抓住,依旧止不住重力往下坠。而下面是沸腾的岩浆,黄竹蓝激动的站了起来,直视那老头,“必须救她,可是……我要怎么样才能救她?”
“还记得我教给你的咒语吗?”
“那咒语可以救她?”
“可以,那咒语不仅可以救她还能救你,但你若念动这咒语,从今往后你的宿命将永远和我画妖师一派的宿命结契,你不再是为自己而活,而是为我画妖师一派而活……”
“人生在世,该有自己的使命和责任,你知道自己的使命在哪里吗?真的……悟到了吗?”
此时的黄竹蓝已经没有心思再听老头掌门在那里碎碎念,当即就静下心来,那段像是被刻在它脑海中的咒语立刻泉水般的涌了出来,甚至没有念完那段咒语,黄竹蓝就感觉他身体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停游走,让他总觉的气闷的烦躁感不见了,他那仿佛被封印的灵力正在源源不断的涌出。
手,冰冷刺骨,那是苏秋画的手。
黄竹蓝猛的睁开眼睛,那老头掌门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又回到了那个岩浆遍地的画中世界,幸好,他还紧紧的抓着苏秋画的手,此时的苏秋画正以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的看着他。
“你信不信我?”黄竹蓝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尽管他还屈辱的被踩在梼杌的脚下。
苏秋画没有回答,只是呆怔的看着黄竹蓝,她发觉现在的黄竹蓝似乎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尤其是他忽如其来的强大灵力,这根本不可能是一个刚入门的画妖师能够拥有的。
“信我吗?”黄竹蓝又强调的问了一遍,这一次他的眼神变的平静了,却充满坚定。
“信。”
苏秋画情不自禁的吐出了那个字。
黄竹蓝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朗了,心中继续那未完成的咒语,他身上的灵甲迅速膨胀,倏然炸裂,迸发的灵力将梼杌无情的弹开,摔在了不远处,黄竹蓝趁机使劲,一把将苏秋画拉了上来。
早已虚脱的苏秋画此时已经站不稳了,只能依靠着黄竹蓝才能勉强站着。
男人在打架时的能力跟身边在场女人的漂亮程度是成正比的,何况黄竹蓝身边站着的是苏秋画这个绝世美人,自然差不到哪去。
咒语还在继续,这一次黄竹蓝怀中的石笔忽然呼啸的从他怀中脱出,在半空中呼啸乱撞,地下的岩浆像是受了吸引竟然直冲上来,全向着石笔冲去,将石笔紧紧包裹,而石笔在岩浆炙烤下慢慢融化。
这是黄竹蓝始料不及的,本以为能在苏秋画面前嘚瑟一下,这下好像丢脸丢大了,但他也只能护着苏秋画往后退,免得被岩浆伤到。
石笔被岩浆彻底融化,但接下来的一幕却让苏秋画和黄竹蓝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被融化的石笔褪去了那层石头的外衣竟然化成了一只包裹着赤炎的金笔,岩浆被金笔周身散发的灵力逼回地下,赤炎淡去,平淡无奇的石笔通体散发着纯正的金色,外层还泛着柔和的白色光芒,耀眼而不刺眼。
“这是……金笔,出世了?”苏秋画疑问的语调下是压抑的激动和不可置信。
金笔?
传说中的金笔门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