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太爷什么也没有多问,看到谢云初精神状态不错,就知道谢云初答的不错。
“已经考了,就放宽心,祖父也不多问,回去好好睡一觉,明日还要去考场呢!”谢老太爷对谢云初给予厚望。
“是!”
二月十二,会试第二场。
谢云初没有料到,今日搜身萧知宴竟然还在,除了萧知宴之外,还有一位官员,正坐在萧知宴的身旁含笑说话。
白棠亲自来为谢云初搜身,也是草草搜过就了事让谢云初过去了,母亲陆氏和长姐战战兢兢给准备的东西竟然没有派上用场。
二月十五,会试第三场。
搜身之时,萧知宴依旧在,还是白棠来给搜的身,简单的搜了搜便让谢云初进去了。
一次两次是巧合,三次萧知宴都在……
这个时候,若是谢云初还不明白萧知宴这是在向她示好,就是蠢了。
谢云初自信至少至今,没有暴露过女子的身份,就连请大夫诊脉他都是慎之又慎。
萧知宴搜身环节轻轻放过,或许……是想给谢氏卖一个好。
谢云初出门时,回头朝萧知宴看去,正对上萧知宴深黑如墨的眸子,她浅浅颔首。
萧知宴深沉的目光好似有了一份笑意,轻轻瞌目。
这是礼部试最后一场,天下起了小雨。
贡院的小格子内,有学子奋笔疾书盼望着能够金榜提名。
有学子前两场没有考好,知道自己这一次会试又要落榜,撑着腮帮子盯着檐下滴水出神。
还有学子,因一阵风过,雨水弄污了卷子嚎啕。
谢云初已经答完,她擦干净手上的墨迹,检查卷子。
谢云芝也已经落笔,似乎觉得自己发挥出了正常的水准,松了一口气。
谢云望有些紧张,虽说江浙一带,他是佼佼者,可会试云集大邺各地优秀学子,他心里还是真没有底,同时谢云望也操心着不知谢云初考得如何。
萧五郎早已经答完,嘴里叼了根笔,歪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山书院的学子们,大多已经停笔,开始检查卷子。
同样参加会试的,还有陈文嘉……
陈文嘉知道谢云初这一次也在会试之列,他出发前往汴京的时候就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拿到状元,将谢云初这位纪京辞的徒弟狠狠踩在脚下,也让那谢雯蔓知道知道,当初没有选他……是谢雯蔓这辈子最大的损失。
所以这一次陈文嘉答的十分仔细,字也写的十分漂亮,力求做到完美,无可挑剔。
这最后一场,可以说学子们都是拼尽全力,等答完卷子大多都已经精疲力竭,大多都是撑着交了卷子,等到一出贡院大门,有的是被抬走的,有的是被扶走的……
有的,出了贡院门就开始号啕大哭,知道自己又要再等三年。
对比第一场学子们出场时的意气风发,第三场出来的考生们,大多形容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