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地方对他而言是对比较固定的。
但这个地方已经被推倒重建了。
白柳眯了眯眼睛:“让苏恙去查查我当初的福利院被推倒重建之后那所疗养院面的病人,护工,和医生。”
唐二打拨通了电话,电话的苏恙询问:“需要查面什么样征的人?”
白柳:“自己很幸运,但周围的人都是别不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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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
预言家对面的戴着兜帽的男人聊地打了哈切,他撑着手掌看着桌面上的狼人牌,略有些遗憾地摇头:“——可惜,我以为可以看到白柳自己亲自腐蚀心脏。”
“毕竟是我那么精心地给他准备的一场蜕变游戏。”
预言家说:“白柳不会这样做。”
男人饶有意趣地抬眸,他注视着预言家:“但我的目的还是达到了。”
“你看,白柳现在不排斥水了,他甚至会主动潜入水利用这个优势阻拦对手,也不会因为一颗消逝的心脏过多停留,甚至会——”
预言家厉声打断他的话:“那不是他本心!”
男人不急不缓地补充了后半句:“——甚至会主动取用我为他准备的【幸运儿】。”
他微笑:“多棒的一场蜕变,白柳眼已经开始不把周围的人当人了,他的感情随着那颗心脏的死亡而剥离,他的□□随着那些尸块而异化,他的眼只有联赛和极致的金钱欲望。”
“多美,他和白六只有一场胜利的区别了。”
“虽然过程和我预想的不一样,我原本是准备在他十四岁的时候借助谢塔的死,抽离他的唯一的感情的,可惜……”男人垂眸用食指指腹抚上狼人牌的红色眼睛:“——但所谓,他很快会变成我想要的样子。”
预言家的石化已经到了腰部,他的胸膛微弱地起伏着:“你所非神之所。”
男人笑:“没错,因为我是邪神嘛。”
“玩弄人类,获取利益,奴隶他们,才是我最喜欢做的情。”
“比如这张白痴牌。”男人随意地甩出一张牌,“我不喜欢这种狼人带节奏都刀不了的纯好人牌,但这张牌的确很有意思,也很有价值,适合在白六的队伍。”
桌面上被男人甩出来的牌面上是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生有些瑟瑟地缩着头,好像在怕谁的样子,他两颊和鼻根上都散着一点小雀斑,鼻梁上架着一副方框平光眼镜。
男人垂眸看着这张牌,双手交叠:“幸运值百分百的白痴,不错的设置,所有世界线的白六都很喜欢他,信这个世界线的白六也是。”
预言家嘶哑地开:“因为他救了白六。”
“救?”男人笑起来,他微微摇头,“我更喜欢把这个过程叫做命运的安排。”
他伸出根手指在白痴牌上随意地点了点,目光散漫:“——在现实和异端处理局产生冲突的时候,因为发疯的猎人使用了具有针对性的技能武器,自杀式袭击地袭击了白六,让他受了重伤。”
“意外受伤的流浪马戏团团长不幸地躲藏到一场坠机故的中心地带。”
“而在这场坠机故的中心地带,唯一活下来的人是杜三鹦这个幸运儿。”
“他幸运了,能在一场所有人当场身亡的坠机当中活下来。”男人漫不经心地交叠手指,“但他的幸运必须通过其他人的不幸来凸显,必须招致周围人的不幸。”
男人抬起头来,笑着望向预言家:“因为神是公平的,不幸和幸运应当守恒。”
预言家声音哑得不像话:“……杜三鹦的爸爸,妈妈,妹妹,和哥哥姐姐都在那辆飞机上。”
“那是全家庆祝他高考完的旅,但你让他们都死了,死在杜三鹦的面前,甚至让这么一个才十岁的孩子知这些人是因为他的幸运而死的。”
男人摊手:“人总是应该意识到自己的幸运是通过多高昂的代价得到的,不然他们不会珍惜。”
“这是神赐予的幸运。”他浅笑,“——我收取的代价只会更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