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这房牙子处。
许温言准备再去县东边,之前拜托钱森打造的大铁桶这会估计已经做好了。
再过几天就是白露了,就快到了,这时候趁着大家都丰收了,家家户户都有点钱,是个做生意的好时候。
穿过巷子,走进那家破小的铁匠铺。
钱森不在外面,陈三林又拿起一根铁棍随意的敲了几声。
“来了,来了。”钱森瘸着腿出来,之前没观察的那么仔细,现在看来这老爷子的假肢真拉风啊。
“哟,陈家小子,陈家媳妇。”钱森笑呵呵道:“是来拿东西的吧,我都做好了。”
说完陈三林就往里屋走,以前钱森就是这样使唤他自己拿的,是说腿脚不好,懒得走那几步。
几个光滑且带有金属光泽的铁桶出现在许温言的眼前,在边上接了点水,一番测试后这些铁桶的密封性都很不错。
对得起那几两银子。
“钱前辈的手艺真是不错啊。”许温言是真心夸赞的,古代打铁的技艺真的让他开了眼。
钱森靠在墙上,捋了捋他有些脏了的胡子:“还凑合吧。”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新鲜玩意,对于他来说还是有点瑕疵的。
不管怎么说,许温言是相当满意的,跟现代奶茶店的桶差不了多少也有水龙头。
除此之外,许温言还要做一些背的工具:“前辈,你给我做几个铁勺吧,铁勺要长,中间呢是螺旋状的,尾端做一个小号的平勺。”
虽然许温言描述的东西很天马行空,但钱森也是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能做。
人老了就是想钻研些东西。
告别钱森后,许温言就在思考着自己要做什么品类的饮料,糖浆的话可以融了白糖再加蜂蜜。
霜降后拐枣也熟了,可以稍微代替没有蜂蜜的日子。
说到这里许温言做的蜂箱还在院子里放着呢,是时候找个时间去庇护所了,也不知道战老五他们把庇护所打理的怎么样。
吸管那就更简单了,用芦苇就要,芦苇的质地还是比较硬的,中间镂空的地方也够大,主要是不要钱,而且容易获取。
至于那种要加小料的就给竹子管,制作的虽然难了点,但是价格上可以上调。
等两人往庆安馆走的时候就见迎面走来一个瘦弱的男孩。
“哎,陈哥,那不是给我们推荐酒楼的小伙吗?”
“嗯,还真是。”
“哎,你不上班了啊,跑这么远?”许温言叫住了孙南。
小孙抬起头,只见他嘴角还有些许血迹,身上也脏了不少,满是灰尘。
看到这里其实许温言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你这是?”
小孙抬起头,叹了口气笑着说道:“被师傅赶出来了,说我不适合干这活。”
男孩笑的勉强,那骨子里的自卑,看的许温言心里一抽抽。
“给你五两银子也被抢了?”许温言平静的说道。
小孙挠了挠头:“嗯,不好意思啊,大哥我。。。。。。”
“蠢死你算了,你就不知道。。。。。。”许温言真的很想跟他说,你就不知道反抗啊。
但是他一个孤家小孩,怎么去反抗啊,上一世的社会都难,更何况是如今这个糟糕的社会。
今天还生龙活虎的人,说不定明天就曝尸街头了。
说到底许温言现在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家业也还没创建起来。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敢怒而不敢言”大概就是这样吧。
他已经租了酒楼,单据也签了按了手印,现在就算报官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