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运达把听来的这些信息,告诉给吴三儿,吴三儿当然不能领着黄运达去报案,于是,他只能找证据,引领警察。他知道最近这个间谍就要在自己家安装窃听器,于是他设了个套。
他把小张可能走过的路线,用手机设置好摄像,然后加上家里已经有的摄像头,吴三儿开始了表演。
第二天,小张果然来了,他敲门进屋,讲明来意,很顺利的来到吴三儿家的地热分水器旁,于是,吴三儿说:“你顺便帮我检查下我家地热分水器有没有隐患吧,如果有就换新的,没有就更好。你先看着,我去给你拿瓶水,你解解渴。”多么好的机会啊,小张毫不犹豫的,在这间屋子安装了一个隐形的,像绿豆大小的窃听器,然后就要走,吴三儿并没有拦着,还给小张拿了瓶水。
小张走后,吴三儿没说话,只是拿着手机,走到离窃听器最远的一个方位,并在自己做的一个信号干扰的区域内,轻轻的拨了一个号码110。吴三儿把手机声音调没,只要对方接起电话,他就挂断,如此有十次之多,他把电话挂断,来到客厅打开电视,于是在不到半个小时,自己家的房门被敲响了。
吴三儿打开门,看见了自己期盼的警察叔叔,于是他拿起早就在鞋架旁准备好的纸条给警察看:“带走我!”警察一看便知,于是跟他说:“你是不是叫吴连军,我们是某某派出所的,你儿子在学校和人打架了,对方报警了,请你跟我们去协助处理下。”“啊?怎么可能,我儿子很乖的,根本不能跟人打架,你们不会是搞错了吧?再说你们说是警察就是警察啊?把你们的身份证件拿给我看看。”
警察把证件拿给吴三儿,吴三儿配合的穿好衣服和鞋子,跟着警察出门了,吴三儿临走时,把家里的门反锁了,还看了警察一眼,转身时还故意用身体做出一个不经意间碰到警察胳膊的一个小动作。他知道,可能身边有某个角度的摄像头正在摄录着自家门口。
来到派出所,警察说:“你跟我过来,见一下同学家长。”于是吴三儿跟警察来到一间屋子,他从衣服兜里先把手机放到桌子上,一看没信号,于是他从衣服兜里拿出几张纸,上面记录了吴三儿自己收集的证据,还有一个U盘,里面储存着实实在在的证据。警察看完那几张纸就出去了,不一会儿,所长进来了,也拿了一张纸:你回家看电视,我们已经上报国安!
来到派出所的另一间屋子,一个便衣跟他说道:“警察同志已经将小朋友的矛盾调节好了,你儿子也没把我儿子打坏,以后大家回去好好教育教育就好了。”吴三儿当即知道是在演戏,一边拉着他的手,一边往外走,嘴里还不停的说:“是、是、是,应该更好的管教才对,你哪天不忙,我请你喝酒,跟你道歉。后天,后天有没有时间,我请你们全家吃饭。”
派出所的警察很客气的推辞掉,然后吴三儿和“儿子同学家长”热情告别,吴三儿回家了。
这一天,吴三儿都是拿着手机,一会儿看看小视频,一会儿看看电视,也没怎么和其他人通过电话。晚上,怡桉和儿子回来,拿着外卖,三人在客厅茶几上摆开了晚饭。不一会儿,有人敲门,吴三儿见是白天的警察同志和另外两个不认识的人,于是开了门。
警察先说:“这两位同志是国安的同事,关于间谍的事儿,已经破了案子了,没事儿了,我来取藏在你家的窃听器。”
于是吴三儿把警察领到安装窃听器的地方,警察用镊子把他夹下来,放在证物袋里说:“一看这个就是专业的间谍窃听器。我们已经把你家楼里检查了一遍,把你能去的地方都检查了一遍,拆了两个摄像头,两个窃听器。现在安全了。”吴三儿问警察:“那我应该是这案子里的参与者,我能知道案情是咋回事儿吗?”
警察说:“你是受害者,你要跟我们国安的同志回去,详述整个案件的始末。”
吴三儿跟怡桉说:“你们安心吃饭,没事儿了,我去配合警察工作,估计明天早上回来,不用给我准备早饭,咱们三个明天早上出去吃。”
怡桉没说话,只是冲他点了点头。
原来,司仪早就被盯上了,只是国安还没有很明确的证据,一直在找证据抓他,因为没有证据,你即使知道他是间谍,你也无法给他定罪。现如今证据链完整,司仪被捕。事情的起源是因为司仪嫖娼被抓,在对他进行搜身的过程中,警察同志发现他的腰带扣里有一枚很小的窃听器,警察为了顺藤摸瓜,并没有直接调查他,只是对他进行了罚款,就把他放了。当然,窃听器的频道已经被警察同频了。但是狡猾的境外间谍经常会更换频道,国安的同志只能默默地跟踪他,几次想把窃听器安装在司仪的身边都未成功,但是通过跟踪了解到司仪已经获取了这个城市几个重要企业的核心机密,尽管在国安同志的干预下,这些企业的核心机密才没有真正的流出海外。可惜的是,司仪已经通过腐败的手段将这些企业部分的核心技术人才收买和拉拢。虽然机密没有损失,但是这些企业多年培养的人才却已经流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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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抓住司仪,国安同志在完整证据链的时候发现几个针对司仪的重要证据竟然不存在,因为所谓的证据,并不能证明是司仪本人。导致明明知道司仪犯罪却拿他没办法。这一次国安同志在吴三儿的证据索引下,利用小张,锁定了小张就是司仪的下线,在小张的指认下,司仪不得不承认他的间谍违法事实。只是司仪怎么也说不明白,是谁雇佣的他,因为他每次得到命令都是陌生的加了密的电话打给他,或者是在自己住的地方,突然多了一张纸,而且是需要用火烤才能显像的纸。
司仪是一个单位的公务员,因为他违规收受个人礼品及宴请,泄露政府的规划给建设单位,于是他被双规,因为未造成重大损失(之前的规划因为其他原因搁置),他只是被判了一年就出狱了。出狱后的一天,他在自己的住所,“捡到”一个信封,里面要他给一个电话回信息,信息的内容是,城南的开发是在东面还是在西面。如果信息正确,他将获得10万元的酬劳。在他看完这封信后,半个小时,信上的字消失了。
司仪是个聪明人,他没有直接的关系能了解到市里规划的信息,他也怀疑这封信是个玩笑,但是,他还是将信将疑。于是他几天不出屋,对着自己的城市地图发呆,再去了解城南的民情,然后给自己以前的同学及同事的朋友打电话,拐弯抹角了解这些同学和同事每天都在干什么,再然后,他利用这些琐碎的信息,拼出脑海里需要的答案:规划开发在城南东边的一个村。他将信将疑的拿起电话拨了过去,对方一开始没说话,司仪说:“我要买房子,你是房产中介吗?我想在城南东的村子里买一处民房,想开一家农家乐。”对方只说了一句话:“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两个月过去了,司仪没收到一分钱,之前的电话再打过去已经是另外一个人接的电话,电话号是被注销了再被卖出去的。司仪很是怀疑,自己是不是莫名的被耍了。突然有一天半夜,有人敲门,他打开出租屋的门,发现角落里有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放着10万块的现金。司仪乐坏了,抱着钱一夜没睡。在这之后的半年里,他又收到过几封信,信里面的第一行字是:阅后焚毁。他按照信里的指示,练习着怎么当好一名间谍,完成着一个又一个小“作业”,终于在某一天早上,他在楼道里看见了一个作业本,上面有着和他同音不同字的名字,打开一看,每一篇作业上都有“合格”二字。
本来,司仪这次被抓了,也是好悬没给他定上罪,还是吴三儿跟警察说,编了几句印度语的佛经,然后让小张电话给司仪,小张在水龙头便磕磕巴巴的念那几句印度语的佛经,念的时间比较长,达到了两人通话记录的最长时间,有近4分钟,这样国安的同志锁定了司仪,并派离司仪最近的同志去对他进行的抓捕,抓捕现场搜到一部手机,以及半片没烧毁的纸,就是这半片没烧毁的纸定了司仪的罪,因为上面有某领导出行时间。在房子里还找到一个小型的组装的信号发射器,司仪百口难辩。
只是很遗憾,司仪的上家没落网,国安的同志在对司仪进行突击审查时,还没等国安对司仪的上线布局,上线已经断了。
吴三儿看过了司仪的照片,司仪并不是那天在古玩市场见过的那两个人。但是开面包车的是司仪和小张,他们弄了两辆一模一样的车,吴三儿这才明白,自己的位移确实是司仪推断出来的,但是跟踪他的是两辆车,吴三儿没想到。警察问司仪到底想从什么吴三儿身上得到什么信息,到底关乎什么佛经,司仪根本解释不清,只是说上面给的任务就是调查关于吴三儿嘴里说出的一切有关佛经的东西。警察又问吴三儿,到底是什么佛经能让境外的人这么感兴趣,吴三儿只是打个哈哈说:“我经常看些盗墓的小说,然后在古玩市场逛的时候,跟人聊天提到过古佛经啥的,可能是因为这个才让人跟上的,也许是境外的收藏家感兴趣吧,他们不是从中国、印度、缅甸、尼泊尔盗买了许多非法的佛像及佛教文物吗?”
警察见没什么后续线索也就没再问什么。警察给吴三儿好个表扬,说如果热心市民都像你这样的,那案子就好破了,吴三儿也说:“如果全国人民都用当年红旗渠精神来做事,那么以现在的国情,只要两年,中国就是世界第一。”吴三和警察都是呵呵一笑。
第二天早上回到家,怡桉和儿子早就准备好早饭,等着吴三儿回来,吴三儿很是兴奋把去警察局的情况挑重点的跟怡桉说了说,然后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儿子还问:“警察叔叔没请你吃夜宵吗?”
“警察叔叔自己都没时间吃夜宵,光忙着抓坏人了!”吴三儿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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