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畜生,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余小凤气得浑身气血翻涌。
原来自己会中毒是拜自己儿子所赐。
她拿着鞋,朝着林涛身上一阵猛抽,直到筋疲力竭才停下。
见他们消停下来,林琛这才冷冷开口:
“行了,你们打够了,也该谈谈赔偿的事了。”
余小凤惊呼:“什么?你的木耳把我差点毒死,还找我们要赔偿?”
真是没有天理!
林琛也不恼,坚持道:“你们不赔钱也没有关系,那我只好找派出所报案,就说有人投毒。
到时候查出来是谁,可不是一点钱就能解决的,不说吃花生米,判个几年应该是没问题的。”
林涛听了,顿时腿软,却死鸭子嘴硬:“小琛,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近人情了,不就是投一点老鼠药吗?我妈也中毒了,你就不能算了吗?
再怎么说,咱们也是一个祖宗的兄弟,血液里流淌的都是林家的血。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我也不追究你们的木耳差点毒死我妈的事了。”
他说得义正言辞,感觉自己才是受害者。
林琛可不是以前被他牵着鼻子走的人了,哼笑道:
“你也配谈兄弟?兄弟会干出这种投毒的事吗?这木耳如果是我们吃了呢,岂不是把我们全家都毒死。
就算我们没吃,给别人吃了出事,岂不是把我推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这件事没有任何别的可能,这么多木耳,我至少可以卖十块钱,你要么掏钱,要么坐牢,自己选吧!”
林琛用睥睨一切的眼神刀他。
林涛倔强抬眼,和他对视,他想不通,曾经对他言听计从的人,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冷血!
余小凤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紧掏出十块钱,嘴里说着求饶的话。
林琛拿过钱,这才领着姜宁和王秀芬回屋。
安顿好母亲和媳妇,他这才拿着一个竹篮来到菜园。
他将那些木耳一点点揪起来,眼里满是心疼。
这些都是他的心血啊!
为了制作菌包,他可以六个小时坐在灶边,闷制锯木屑,为了增加菌种移植成功率,他半夜爬起来浇水。
别人都夸他厉害,能自己培育出木耳,却不知道他为此付出了多少努力。
每一朵木耳,就像孩子一样珍贵,而现在他不得不亲手埋葬它们。
等所有的木耳都摘下来后,他在篱笆旁边挖了一个深深的洞,将它们倒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