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突厥人穿着的衣服已经破烂,而且身上还有一股异味。
这大理寺不给犯人洗澡的吗?
多不讲卫生呀。
这也太不人道了。
张阳捂着鼻子走入牢房,开口问道:“会说关中话吗?”
这个突厥人神情挑衅,没有开口。
安静了好一会儿,张阳对李孝恭小声说了几句话。
李孝恭点了点头,又对一旁的狱卒说了几句话。
既然突厥人不说话,张阳也不搭理他,双方就这么安静地站着。
过了半个时辰,两人又来到了下一个牢房。
这一次张阳笑呵呵对李孝恭说道:“办完了这件事,咱们就喝酒去庆祝。”
李孝恭咧嘴嘴,“没想到那个家伙这么快就招供了,早知道这么容易,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那突厥人听了神色骤变,但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这种神情变化,还是被李孝恭看到了。
两人站在这个突厥人面前,张阳拿出一卷竹简说道:“突厥嘎夷部落,名字叫那巴山,对吧?”
这个突厥人依旧绷着一张脸。
张阳又说道:“那巴山谋划刺杀当今陛下,你是主谋,就等着被凌迟吧,还有突厥使者说了要把你全族都要抓到长安来,一起杀了,以儆效尤。”
…。“我没有参与刺杀!”
这个突厥人终于说话了,关中话说得还挺好的。
张阳指了指身后,一个突厥人被解开了镣铐,正带出牢房,那巴山扒着牢门看着。
等人走远之后,张阳又说道:“这个人没有参与刺杀,不过他把你拱了出来,现在他自由了。”
“我……我不是!”那巴山使劲摇头。
张阳不耐烦地说道:“人家都指认你了!你还硬气什么?快点画押吧,我们也好早点了事,真够麻烦的。”
看着罪状,那巴山不停后退着,“不!他不会背叛我的,我们立过誓言,祭过草原最伟大的祖先!”
“中原有句话叫作大难临头各自飞,我不管他是不是栽赃你,反正你画押了事,咱们还赶着去喝酒。”
李孝恭给了身后狱卒一个眼神。
狱卒上前抓住这个巴那山的手,割破他的手指,就要盖在罪状上。
狱卒们使出了吃奶的劲,大拇指就要按下。
巴那山大声说道:“我说!我都说!事情不是这样的,他在说谎,我不是主谋。”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张阳冷着一张脸,“我们可不想耽误喝酒的时辰。”
“事情的主谋另有其人,不是我,也不是他!”
张阳蹲下身看着他说道:“那要看看这个主谋我能不能让我们有兴趣了,你能说出多少值得我浪费时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