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突然我意识到似乎有些不妥。
果然秦姿茹在我说完后,侧过头看向我,幽幽地开口:“红姐……哎……”
她在叹了口气之后,并没有提及怀孕这个话题,而是往我这边挪动了一下,将头轻轻地靠过来。
面对她的动作,我没有阻止,任由她将头倚靠在我的肩膀。
随后她自顾自地开口:“那时候说我自已鬼迷心窍也不为过,在他家的那个晚上,我想起自已追求的可笑爱情,想起了我喜欢的泰坦尼克在你的嘴里,是小资般不切实际的爱情……
我想到了一万种可能,唯独没有想过你出轨这件事是假的,当时我整个人如遭雷击,因为……我连最后一个可以安慰自已的理由都没有了,就那样赤条条的站在了阳光下。
那段时间我整个人都是崩溃的,整天惶惶不可终日,脑子里不断预演着各种后果,每一种,都是我接受不了的。
可最终发现,我得到的报应比我猜测的每一种后果,都要严重一万倍!
我没有了亲情,没有了爱情,爸妈因我而过世,你和清清也几乎从我的生活里离开。
我……没有了家……除了对你们的愧疚和思念,什么都没有了。
那天你看到我写的那些东西,
我也知道我对你说我想弥补听起来很可笑,是啊,我还有什么可以拿出来弥补的呢?
钱?你完全不在乎地把公司交还给我,甚至你觉得那是你开始新生活的拖累。
或是我这副脏了的皮囊?”
我听到秦姿茹的语气已经渐渐不能平静,便中断了我们刚刚一直保持的默契,忍不住开口:“看到你的成长就是对我们的弥补,你今后可以好好地生活就是对我们的弥补。”
她的声音带起了隐隐的哭腔:“文山,你们曾经都向我走来,最终只是路过,我恨从前的自已,恨那个不懂事的自已,恨那个明明什么都拥有,却什么都弄丢了的自已。”
我叹了口气:“哎……那个时候的你也这样哭过很多次,但我知道那个时候的你并不是知道自已错了,而是怕了,你看到了你不想去接受的后果,你怕面对。
但是现在,我相信你是真的能明白自已过往的幼稚。”
突然我感到肩头一轻,她坐直了身子,伸出双手拉住我的胳膊急切地开口:“文山,我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敢奢求,能不能给我一个留在你身边的机会,什么身份都可以,我不在乎你心里爱上了红姐,甚至不能给我太多的时间都无所谓,好吗?”
我努力让自已语气平静一些的开口:“就这样偷偷摸摸地过完这一生?永远不敢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下?更何况对红姐公平吗?”
看着我的眼睛,她努力克制着自已的情绪,半晌后开口:“文山,如果,我是说如果,没有红姐的话,你还能接受我吗?无论什么身份的接受,我想听你的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