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县令心里就信了孟秋的话,对这夫妇俩的感官也变得不好了,“你们夫妇又怎么说?”
木母倒是想怒骂孟秋的不孝顺和翻脸不认人,可见着县令冷下了脸,她只能小心翼翼地辩解道:“她本就是民妇捡来的,为家里做些事情也是天经地义的事,要不是民妇捡了她回来,她早就被野狗给叼去吃了。至于打骂,这要是不凶狠些,谁知道她会不会偷懒耍滑?”
县令越听她的话,眉头皱的是越紧,这么小一个姑娘都为你这个家当牛做马了,你还又打又骂怀疑别人偷奸耍滑,属实不是什么人干事,也难怪别人不想干了。
县令闭了闭眼,忍着怒气又问:“那如今这小……木芽想迁出户籍,你们夫妇可同意?”
好不容易将人养的这么大,马上就可以定亲收银子了,哪能让人迁出户籍?
木母当然不同意,木父亦是摇头,想都别想。
县令见状,只得替那小丫头可惜,他当然可以强判,不过他倒是没觉得事情严重到这个程度了,所以便打算息事宁人,说和说和算了。
不过县令还没说话,孟秋就看出了他的念头,当即强硬的开口道:“还请大人成全民女的心愿,不然民女以后的日子怕是没有盼头了,还不如现在就一头撞死在这案堂上的好,也免得回去还受些罪,只是那时难免污了大人的名声,还请大人莫要怪罪的好。”
这话看似请求,其实已经和威胁无疑了。
县令倒是没想到这丫头性子这般烈,当真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不过她这威胁还真是威胁到了点子上,他是要做清官的人,自然是最看重名声,哪能真让她撞死在这公堂上?
而那些围观的百姓们闻言,亦是帮着孟秋说和了起来。
“大人就成全她吧,看上去怪可怜的。”
“就是,作孽啊,这么小一丫头,手上的茧子比我们这些做了几十年活的都多。”
“我看这丫头回去估计也要被这养父母给磋磨死,大人就发发好心吧!”
“我看这对夫妇就不像什么好人,这丫头也是命不好,遇到这种养父母,大人还是救救她吧?”
木家夫妇听着百姓这些话,当真是脸都绿了,不过却是敢怒不敢言,只盼着县令大人不要听这些人的话。
前面有孟秋的威胁,后面有百姓的帮忙说话,县令心里一梗,颇有些被这小丫头给算计了的感觉。
不过这丫头说的也确实是实情,县令心里叹息一声,最后拍板道:“既如此,那本大人就顺应民意,将你的户籍从木家迁出来,至于未来如何,那就端看你自己了,还望你日后莫要后悔才是。”
孟秋闻言,这才总算是展颜一笑,遥遥一拜道:“谢谢大人成全,民女绝不后悔。”
木家夫妇倒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情,可他们又万万不敢得罪县令大老爷,只能忍着愤恨,想着到时候回去再收拾木芽。
殊不知,孟秋压根儿就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