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氏到了明月院后,冷花意见着她又是好一阵委屈,直抱着陈氏哭个不停,啜泣道:
“呜呜,娘亲,我以后不能出去见人了,我的名声全坏了。”
陈氏见状可心疼坏了,当即就承诺说:“不会的,不会有人知道这事的,娘亲已经警告了下人们不准乱嚼舌根,谁要是敢乱说,娘亲就把她逐出府去。”
冷花意带着湿意的眸子眨了眨,转而又哭唧唧的抽泣道:“可是还有舅母和表姐,呜呜,她们肯定是恨死我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很害怕,看到表姐没事我才放心,呜呜,我真的是脚滑了。”
陈氏轻轻拍着冷花意的背,想着不肯松口的嫂子,她亦是没有半点办法,恨只恨明明侄女没事,嫂子还非要跟小女儿过不去。
此时陈氏也不想想,要不是小红去的及时,陈瑶早就丢了命了。
同样是母亲,凭什么她陈氏的女儿就是宝?人家陈家的女儿难道就不珍贵了?
看到娘亲这回没有做声,冷花意轻轻咬了咬唇,顿时就知道这事没得商量。
冷花意心里不甘极了,转念间又想起了姐姐来,若不是这回姐姐不帮她,哪里至于让她丢了这么大的面子,还惹得外祖那边的厌弃。
“娘亲,姐姐是不是一直不喜欢我?她是不是怨我夺走了你和爹爹的疼爱?若不是她今日在舅母和表姐面前的表现,我还当真以为姐姐是喜欢我的。”
冷花意下意识的在陈氏面前,埋怨起了冷溪婵这个姐姐。
她全然忘了冷溪婵曾经为她收拾了多少烂摊子,而她又为冷溪婵做了什么?
陈氏闻言也皱起了眉头,想到要不是大女儿的不依不饶,事情也闹不到现在这种地步。
不过看着小女儿眼中的眷恋和恐慌,陈氏只能安抚道:“你别乱想,你姐姐天生就性子冷,和人不亲近。”
冷花意好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没有替冷溪婵辩解半句。
而后母女俩又坐了好一会儿,陈氏才沉着脸回了自己的院子。
等冷父忙了一天回府后,就见着了自家夫人一直板着脸。
冷父还只当是陈氏又因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生气了,所以也就没在意。
直到晚上两人歇息的时候,冷父半梦半醒之际,才听到陈氏喃喃细语:“溪婵性子那么冷硬,以后真嫁去了其他府上,也不一定会为冷家着想吧?”
冷父骤然间就惊醒了,他原本还以为陈氏是在说梦话,没成想点了烛后,却见着陈氏很是精神的睁着眼,一看就是还没入睡。
冷父熄了烛火又重新躺下,没好气的说:“你一天到晚在瞎想些什么?怎么好生生的说这种话,把我都给吓醒了。”
陈氏这才将白天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当然,以陈氏的视角和立场来说,很多事情都失了偏颇。
比如说陈瑶可是命都差点丢了,在陈氏的口中却是成了湿了衣衫,比如说大女儿被陷害得差点就名声扫地,在陈氏的口中却成了大女儿冷心冷肺。
冷父向来疼爱乖巧软糯的小女儿,听了陈氏的话,顿时就觉得是陈家人伙同着大女儿一起,欺负自己的小女儿一个,他当即就气红了眼。
要不是现在夜深了不合适,冷父非得去清风院,好好教育吃里扒外的大女儿一顿不可。
陈氏见着夫君这幅模样,心底却是微微有些不安,怕他把事情闹得更加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