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破门到后面的每一个环节,大家都提前做了详细的沟通。
就在催泪瓦斯准备就绪之时,李家的院门突然打开了。
全员立刻进入警戒状态,这时却见一对中年夫妇相互搀扶着彼此,缓缓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夫妇俩似乎早就做好了他们要来的准备,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双手伸到了警员的面前。
“你们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史密斯探长与廖大使互视了一眼,先将这两人扣下之后,这才派了一支小分队进去打探情况。
片刻后,几人抬了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出来。
林思乔到达警察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七点多了,路上金秘书已经将情况和她大概说了一下。
凶手现在已经醒了,不过他受了很严重的伤,再加上李医生不知道给他用了什么药,对方的伤口溃烂的十分严重。
警员们费了半天的功夫,也没能从对方的口中撬出一点有用的消息。
至于涉案的李医生,因着他是华人,警员们对华语也不精通,史密斯探长便将审讯的事交由了廖大使。
凶手的情况很不好,随时随地都有咽气的可能,廖大使坐下后问的第一个问题便是。
“你给凶手用了什么药?”
刚才医生也给那人看过了,按理说子弹已经取了出来,对方每天都有在输液,伤口不可能恶化到如此程度。
“金汁,输液的针头,我用金汁泡过。”
“……”林思乔要不是之前在某部宫斗剧里看到了类似的情节,她保不准还以为这个金汁是什么好东西。
可金汁实际却是用收集到的粪便加入泉水以及红土制作而成,这个对高烧体热有很好的效果,但它要是用在了伤口处,则会加速伤口的感染。
也就是说,李医生其实从头到尾都没打算让他活。
这时廖大使将准备好的资料推了过去,其中一份是圣诺丁医院的交费清单。
根据医院那边查到的资料,李医生在十多天前将他的小儿子转到了圣诺丁医院,并一次性交纳了三年的治疗费用。
第二份是中医院血检科的用血档案。
张院长也是核查之后才发现,这几年他们医院废弃的血量竟然是以前的好几倍。
换句话说,李医生要么很早之前就为对方供血,要么就是参与了地下血液的买卖。
“李医生,事到如今,我们只想知道真相。”
“好。”
李医生从选择走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要老实交待的准备。
只是他这一开口,一旁的女人却哭到泣不成声。
“不是的,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逼你救儿子,你不会做出那种事的。”
李医生长叹了一口气,“阿芳,儿子是我们两个人的,做决定的也是我。”
“你知道的,这几年我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阿芳,我真的好久没有这么畅快过了,你让我一口气说完好吗?”
说着他看向了廖大使和林思乔两人,思绪也慢慢地回到了几年前。
那时,他们刚刚卖掉了市中心的房子,为了省钱,他们一家只能搬到了又脏又乱,治安也不好的南希斯曼街区。
靠着卖房子的钱,他们在这里安稳的过了两年,日子过的虽然贫瘠,但也充满了希望。
可没过多久,儿子的病再次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