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顺摸了摸自己的腮帮子,说,“这没什么,我第二次进监狱的时候,有次在牢里,打扑克牌,规定输了人就要挨打,被打的人不能还手,一开始赢的人,打得很兴奋,把人打成了猪头,但总有输的时候吧,之前被打的人肯定不放过机会了,拳头都打出血了,后来就没人敢玩命的打人了,那一次玩牌,我赢少输多,被人轮番打后,有一种莫名的兴奋,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过去我打人很快乐,现在突然发现被人打却是件很愉快的事情,要不,你哪天心情不爽,你揍我一顿!”
“我有病?”我说。
“我出钱怎么样?”王大顺说。
“你这是变态。”我说。
“你可别这么说,你这么说是侮辱了上帝。”王大顺说。
“和上帝有啥关系?”
“上帝说过,要左脸,就给左脸,要右脸,就给右脸。”王大顺说。
“上帝是卖脸的?”我说。
“哎!冯哥,你没听说过吗,上帝说,有人打你的左脸之后,要把右脸也贴上去让他打。”王大顺说。
“我靠,你厉害啊,你还有这么牛逼的伟大导师。”我说。
“那是,冯哥,我想问你,你知道上帝是哪里人吗?”
“我不知道,是哪里人?”我问。
“乡下人。”王大顺说。
“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看过一个上帝的海报,不穿鞋子,走在田边。”王大顺说。
“行,你去喝点咖啡吧。”我说。
“冯哥,上帝问,你要不要喝一杯?”
“不用了,我到门口透透气。”我说。
出了门,手机响了,是镏金时代娱乐城的周曼妮打来的。
“起承,有空吗?”周曼妮问。
“有事吗?”
“你要是没事,就来我这玩,我想听你弹吉他。”周曼妮说。
“好的,我这就过去。”
到了镏金时代娱乐城,正等电梯,忽然看到小兵走过来,他身后还有两个人,我歪头一看,一个是麻爷,一个是郑全拼。
“起承,你来这里吃饭啊?”小兵问。
我暗想,以前听小兵说郑全拼和周曼妮关系不一般,我可不能说是周曼妮让我来的。“是啊。”我说。
“和谁一起吃饭?”小兵问。
“就我自己。”我说。
“那跟我们一起吧。”郑全拼说。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
进了西餐厅。我靠着小兵坐下来。
“麻爷,要不要让曼妮下来?”郑全拼问。
“她知道我们来,等会她会下来的。”麻爷说。
我去了洗手间。刚要洗手,就看到周曼妮从洗手间里出来。
“起承,你怎么在这里?”周曼妮问。
“正巧碰上小兵和麻爷他们,问我是不是来吃饭,我说是的,他们就喊我一起了。”我说。
“那好啊,我们过去。”周曼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