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江辞想要挠痒的手,低头往红肿处吹了几口凉风。
“别挠,要破皮了。先把衣服脱了。”
他头后悔没多备点药,他的空间里只剩两瓶外伤药,对过敏起不到作用。
江辞扭动后背蹭痒痒的动作一僵,不是,季不获干什么呀!
他、他、他凑的也未免太近了!后颈和发间全是他灼热的呼吸。
江辞全身紧绷脑子都有些不清醒,过了好几秒他才找回自己的理智,往前一步离开季不获身下的阴影,侧身反手捂着后颈—顺便遮住泛红的耳朵。
“别了吧,你快去砍竹子吧,等会儿回去洗个澡应该就好了。”
他的空间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总不能让他光着吧?
季不获眼尖的看见了他红如晚霞的耳朵,投向江辞的眼神染了些笑意,脑子里不合时宜的冒出些染了颜色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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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下来,我把解毒丹溶在水里涂上去试试,要是没效果就先回去洗澡,等你好了再来。”
季不获的语气格外坚决,甚至已经捏住了江辞的衣服领口,大有江辞不自己脱他就要帮他脱的意思。
江辞脸上发烫,心里有羞赧也有感激,但就是没有抵触。
很少会有人这样关心在乎他。
季不获反手从空间背包里摸出一瓶水和毛巾,“快点,先擦一擦再涂药。”
江辞痒的受不了,咬牙抓住衣服下摆脱了。
清瘦单薄的上身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江辞的手臂和胸膛有点冷,但是后背的刺痛和痒意却缓解了些。
季不获看着红肿的肌肤眼神郁郁,心情差的几乎想要刀人。
但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用沾湿帕子小心细致的从上往下擦拭,试图以此缓解青年的痛苦。
一瓶水只剩了一指节高度时,他将江辞送他的解毒丹捏碎丢进去溶成药液,小心的擦到红肿的肌肤上。
事实证明解毒丹真的有效,季不获刚一擦上去,痒意就被压抑不少,点点清凉让他长舒一口。
季不获都不用问,只看手下慢慢放松的肌肉就知道是有效果的。
豌豆小猫真的只适合被精心养在舒适的笼子里,外面太危险了。
他粗糙的指腹在江辞瘦弱不堪的脊背上轻抚,每一次触碰都能引起江辞轻颤,小猫很敏感,昨晚明明睡的那样沉,但被他抱着揉捏的时候还是会颤抖嘤咛。
江辞的脸已经红得不像样子了,偏偏季不获的动作太慢,他的手指滚烫,落在他红肿的脊背上时,那滚烫的温度从肌肤一路深入传递到他的骨髓里,烫的他整个人都快要熟了!
啊啊啊,怎么这么磨人啊!
以前严小绝给他上药的时候也没觉得难捱呀!
江辞紧紧的咬牙生怕自己一张嘴就露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
等终于上完药了,他的脸,他的脖子,他的胸膛,他整个人都泛着一层惹人怜爱的粉色。
见药起效,季不获的脸色终于回暖,看着他羞愤难当的脸,还有闲情调侃一句,“害羞?”
被说中的江辞一时恼羞成怒,一边抖开自己的衣服准备套上,一边自以为很有威慑力的瞪季不获一眼。
却不知他眼下这副模样哪有半点威仪可言,非但没有威仪,反而像极了山野间夺魄勾魂魅惑众生的精怪。
那轻飘飘的一个眼神不像是瞪人更像是故意勾人,瞪得季不获热血翻涌,喉结再三滚动。
他抬手拦住江辞穿衣的手,声音带着点点低哑,“别穿了,衣服上肯定也沾了绒毛,小心又痒。”
江辞咬牙,他还能没这个常识?不过是被气糊涂了罢了。
“借我件衣服。”他侧脸瞟了眼季不获,气闷的软声求人。
他有种强烈的直觉,这男人是有意的!
故意看他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