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娘尴尬地摆了摆手:“萧爷说笑了,奴家有一家兄早逝,他才是大宝。”
萧子玄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笑眯眯地说道:“我觉得不好,我觉得苏大娘你才应该叫大宝,你弟弟叫二宝,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家有一恶、如有一宝是不是?”
苏大娘和苏二宝尴尬地一笑,任由眼前的太岁爷胡吹烂侃些自造的成语。
萧子玄低头喝了口酒,眉宇间闪现一道戾气,玩味地说道:“大宝二宝啊,你俩合起伙来耍我的事情,说说看,你们想怎么办。”
苏大娘俏脸一白,眼眶中竟是有泪光流转。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凄然地说道:“萧公子,奴家真的不是有心诓骗您,实在是其他大老爷们听说您开了巫雨曼的苞,都羡慕地不得了,奴家拦也拦不住,就只好叫他们……”
“放你娘的屁!”萧子玄一脚踹到苏大娘的脑袋上,直接将她踹得翻滚在地。
“你跟我说说看,有哪些大老爷啊,说啊!”萧子玄举起手中的酒杯,从高处浇灌到苏大娘的胸衣里。
“你要是说不出来我满意的答案,我就把你在这里扒光了,叫你弟弟好好尝尝亲姐姐的滋味,你信不信?”
躺在地上的苏大娘任由冰冷的酒浆流进自己的胸脯,惊恐到无以复加,她痛哭流涕地说道:“雍州城的通判曹大人,涿日省的盐课提举郑大人,还有刚刚的贺启廉少爷。”
“就这三个?”
苏大娘如同呆滞般一个劲地点头。
“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啊……”萧子玄丧气地摆了摆手:“你这婊·子诓骗别人的功夫很厉害,怎么污蔑别人的本事也不差啊……曹大人和郑大人那都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贪恋一个青楼花魁的姿色呢?!”
他遗憾地看向苏大娘,把自己的手贴在衣服上擦了擦,这才躬下了身子,轻声说道:“苏大宝,对不起,你说的话我很不满意。”
他揪住苏大娘胸前的淡红色连体绣花长裙,猛地撕开,顿时大团的雪白直接暴露在空气中,就连娇嫩的胸前两点都若隐若现。
“你你你,看个屁啊,就你!”萧子玄一巴掌扇向苏二宝,冷冷地说道:“我刚刚怎么说的来着,照着办啊,傻愣在这干啥呢?!”
苏二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萧爷萧爷,您就饶了我们姐弟俩吧,您叫我们做牛做马都没有怨言!”他脸上鼻涕眼泪搅在一起,丑态不堪入目。
珠帘后面的琴声戛然而止,如同被房中正在发生的场景惊吓到了。
萧子玄拎起屁股底下的酸枝木椅,径直地朝着帘子后面的琴女砸去:“继续谈啊,谁叫你停的!啊?姐弟俩要快活呢,没点助兴的曲儿怎么能行?”
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少女的抽泣,断断续续的琴音终于又再次响起。
萧子玄扭过头来,狰狞的面孔锋芒毕露:“苏二宝,别墨迹了,快点,我没工夫陪你们在这儿耗着……”
苏二宝无助地闭上了眼,喃喃了几句,突然之间,他跟着魔似的,双目通红,疯狂地咆哮道:“萧爷我知道了!只有贺启廉,只有贺启廉!”
萧子玄猛地流露出一道激赏的目光,笑眯眯地说道:“苏大宝,快把你的衣服穿好吧,你弟弟答对了,今日姑且饶过你们一回。”
苏大娘和苏二宝如释重负,浑身冷汗一个劲地流淌,跟经历了生死挣扎似的。
萧子玄夹起一块牛肉,塞到嘴里含混不清地说道:“也都得怪你啊二宝!要是你在我踹门之前提醒我一句,告诉我房中的公子哥乃是贺家二少爷,那我断然不会扫了他的雅兴啊。”
苏二宝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颠倒是非、捏造黑白的萧太岁,差点就要失声叫出来。幸亏身后的苏老鸨总归要年长几岁,赶快扯了扯弟弟的衣角,不敢让他做出丝毫出格的举动。
苏老鸨心里清楚得很,吞下这个苦果,贺家最多也就是责怪倾月坊几句,毕竟元凶还是萧子玄,倾月坊最多占个小头,再加上堂堂雍州城里最高档的青楼,也断然不会缺少大人物在后边罩着。
可若是他们兀自嘴硬,得罪了萧太岁,那就得不偿失了。纵使贺家不会怪罪,可是因此而与贺家决裂的萧子玄,指不定会把他们姐弟俩杀鸡儆猴,做给倾月坊的大人物们看。
她赶快替弟弟回答道:“萧爷,这的确是我们倾月坊的过失,您随便惩治,二宝他绝不多言。”
萧子玄满意地点了点头:“启廉公子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苏醒了,除了受到惊吓以外,没有什么大碍。”
萧子玄默不作声,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赫然是五百两的面额:
“刚刚我一阵糟蹋,倾月坊中的许多物件都损坏了,你们权拿作补偿。”
说罢他竟然走向了躲在珠帘后弹琴的琴女,一把撩开帘子,对着俏脸雪白的少女说道:
“那五百两银子里面,有你的一半。”
清丽的少女若是肯抛头露面,说不得也是花魁级数的人物,此时她只能惊慌失措地点了点头,晶莹的泪珠顺着白嫩的脖颈滑下。
“哈哈哈……”萧子玄大笑着走出了房门:“此处当撒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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