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听你的。走。回家了。”
在他的印象当中,时欢是那种有仇必报的人,现在佟惊澜负了她,苏芷瑕污陷她,她若肯束手待毙,就不是真正的她。
那他就拭目以待,她能自己报仇,就由她亲自动手。她若报不了,自有他来给她出那恶气。
瞧佟惊澜这德行,关他那么几天,根本就没让他长记性。
“不行,暂时我还不能走。”
佟老爷子给过她温暖的长辈之爱,现在,他病了,她需要尽一点绵薄之力。
“不能走,还打算留在这里受他们佟家人的气吗?”
傅千循拧眉,心下隐隐有点吃味。
那佟惊澜到底有多好,竟让她如此难以割舍?
“我的事,好像没有必要和你交代吧!”时欢也蹙眉,感觉他管得有点宽了。
“不需要交代吗?阿璃,现在你是我太太……你在为佟家的事奔波时,是不是得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不是他想在这个时候向她宣告主权,而是,她必须从前一段婚姻当中抽出来了。
毕竟她离婚和再婚,是无缝连接在一起的,可能她一时还不能正确定位,但是,他得让她意识到这一点:
现在,她已经是别人的老婆。
“停,我们俩那关系,回头我们再另行解决,我还有事,走了……”
她不是那种喜欢和人交代的人。
在她眼里,哑巴仔就像是她养了大半年的高颜值“宠物”一般。
对,那时,她觉得自己就像在养宠物。
因为他长得好看,自己又闲来无事,就好吃好喝供着,纵容着他,那种心情很奇妙。
直到他死掉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和那只宠物关系关系挺深了,曾大大伤心了一回。
现在这只“宠物”又突然冒出来,而且还想干涉她的人生,这让她很不舒服。而且很不爽。
她喜欢把事情拿捏在自己手上,而不是被别人左右。
这两年,她嫁给佟惊澜,因为知道他喜欢小鸟依人的女孩,所以,她收起了自己强势的一面。
如今,离了婚,她自不用再装,至于在哑巴仔面前,她更没有装的必要,也没了讨好的想法。
傅千循看着,太阳穴一阵阵发紧。
她没把他当男人看,对他也没那种男女之情,所以才这么地不把他当回事。
可他又不能强迫她——她的性子又野又悍,真把她惹毛了,没好果子吃。
就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于是没有追上去,而是到边上接了个电话,是家里长辈打来的。
“喂,阿循啊,今天媛媛回国,你回来,我们给媛媛接个风,然后,你和媛媛的婚事是不是也该正式提到日程了啊?”
是最疼自己的姥姥。
“姥姥,我不喜欢媛媛,您别再撮合我们了行吗?”他轻轻叹了一声。
“不撮合也行,你不喜欢媛媛,我也不勉强,但是,阿循啊,你是不是也该从以前的事情里走出来了。你喜欢的人已经没了,可日子还得往下过啊,你一直不找,难道真打算一辈子不娶老婆,哪怕找个床。伴也行啊,包个小情人也可,你是个正常的男人,可别太压抑,憋坏了自己啊……”
忧虑忡忡的劝慰,令傅千循无语而笑。
老太太说话真是露骨啊,就怕他丧失了男人的功能,伤了自己的身体,甚至希望他养情人。
他现在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