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师傅白天给私人拍照片去了,下午才回的家。
现在店里主要留他侄子看店,白天有洗照片的活,他都会洗出来归类放好。
来到放相片的地方,新式带玻璃的柜子上,果然是放着好几个小黄纸信封。
一般洗好的照片跟底片都在里边,信封上有编号跟姓名。
“都这些了,你自已看吧,哪个是你的。”
何师傅记不得许富贵姓什么了,只记得有点印象,于是让他自已选。
许富贵一眼就看到了自已的相片,在一想到里头的内容,他终究是没有当场打开,而是取过相片,又付了另外一半洗照片的钱,这才离开照相馆。
走出门,掂了掂照片大约是三张,许富贵很是满意。
半路上天黑,快飘雪了,他是不会这时候打开来看的。
这年头吃的差,荤腥沾的少,很多人都有夜盲症,也就是夜里看不见东西。
许富贵虽然每个月都能吃到肉,但也吃的不多,所以夜里看路还行,要看清楚照片内容,非得是回到家里有灯照着才行。
再一点,现在外面看也不安全。
许富贵哼哧哼哧往家赶,心里头美滋滋乐开了花。
这一把,他觉得自已稳了。
待会儿说不好,他还能赶上何大清家里吃肉呢!
那时候,何大清站着像犯错学生任他摆布,他自已喧宾夺主坐在何家桌边大块吃肉,大口喝酒……
想想就美啊!
走了二十来分钟,终于进了胡同,回到了95号四合院。
这时候,许富贵依旧老规矩,小心翼翼穿过院子,先回自已家。
底片还在里头呢,他要先把底片跟照片分开来,然后单独去找何大清对峙。
这样既能要挟何大清,让他滚蛋,还能把志愿者的位置让给自已。
理想是很丰满的,奈何现实太骨感。
亲自把儿子女儿轰回小房间,许富贵又把小马灯点了起来。
“他老伴儿,这不是有电灯吗?”
陶玲儿晃着昏暗的白炽灯,有些不解。
许富贵随口一句妇人之见,已经把信封取了出来。
坐在自家的官帽椅靠着,此刻许富贵隐隐有大官将做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