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的小女儿属意曹家主,之前微臣的夫人已经和曹老太太说过了,曹老太太也答应了这门亲事,只是平阳公主早就和曹家主有了婚约,所以小女自愿和平阳公主共为曹家主之平妻,还望皇上赐婚。”长信侯莫侯爷见皇上已经赐婚了王家和白家,他自然也不肯落人后,更何况他还得了别人的好处,这点事儿,于公于私,他都不吃亏的。
“皇上,本家主和平阳公主两情相悦。如今本家主的心很小,已经容不下第三人了!还请长信侯谅解,另外为淳雨郡主另选良配!”曹亦宸淡淡一笑,对着轩辕无才客气有礼的说道,最后对着长信侯拱了拱手示意。
“可是……可是……小女的名节……”莫侯爷意有所指的说道,还瞟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淳雨郡主,愤然提醒曹亦宸。
“爹……淳雨还是死了算了吧!呜呜……”淳雨郡主爱慕的眼神在看到曹亦宸的脸色含霜染冰的模样后,差点呜呜呜的哭出来,眼眶泛红,似有泪珠儿滴露呢。
“这是怎么一回事?”轩辕无才觉得这种事情还拿到这种场合来说,心中暗骂长信侯,你这个老糊涂虫!朕难道不要面子了吗?这儿雾国太子还坐着呢!
“皇上,臣女如今不想活了,曹公子他玷污了臣女的名节,如今还不肯负责,臣女如此还有何颜面存活在这世上?呜呜……”淳雨郡主一袭草绿宫装,裹着她玲珑的身材,面容姣好,此刻呜呜哭泣,心中似有万般委屈。
“曹亦宸,这是怎么一回事?”轩辕无才只觉得脑子胀痛,好好的皇家狩猎,都被人家的家事给搅乱了。
芮妃体贴的扬起柔软的小手轻轻的为轩辕无才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轩辕无才一边抓住芮妃的柔若无骨的小手,一边挑眉,心道,长信侯和第一世家曹家,在朝中的关系盘根错节,他也不能偏帮任何一方,心道,这事儿可真难办。
白惜染看到梨花带雨的淳雨郡主,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好你个曹亦宸,你都有了淳雨郡主了,你还用情意绵绵的眼神看我做什么?
于是白惜染很不客气的剜了曹亦宸一眼,心道,这个淳雨郡主出现的太及时了,真是要感谢天,感谢地了。
曹亦宸觉得自己背了一个大黑锅,他想起那日在祖母那院子里的事情。
就几日前,淳雨郡主来看望曹老太太,只是淳雨郡主当时不小心在曹老太太的屋内滑了一跤,且摔倒的方向正好靠向曹亦宸。
于是淳雨郡主非说自己的名节被曹亦宸给毁了。
曹亦宸觉得自己很冤,这种感觉有如六月飞雪。
“淳雨郡主,你不要血口喷人,本家主当时只是扶了你一把而已,可没有对你做肮脏丑陋之事!”曹亦宸看到白惜染狐疑的视线后,更觉得自己此刻该解释了,不然这事儿误会下去的话,他想抱得美人归的机会就更少了。
“可是……可是曹公子你有碰到我的胳膊,呜呜……皇上,爹,雨儿不想活了……”淳雨低下头,想起他对自己的许诺,如果自己顺利的嫁入曹家,掌控曹家的财力,等他坐上高位,即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他也会娶她!
为了这个梦想,她一定要帮助他,努力让他登上高位,她只知道御花园的惊鸿一瞥,让她的心早已为他沉沦,甚至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包括出卖肉体。
所以说,女人一沾染爱情,是傻子,也是万劫不复!
“曹兄,淳雨郡主貌美可人,若是娶回去,你也可坐享齐人之福啊!澜雪真是羡慕啊。”北皇澜雪瞄了眼白惜染的方向,他现在很乐意落井下石,是为早日抱得美人归。
曹亦宸听了这话,恨不得一拳砸烂北皇澜雪的嘴巴,这什么交情?他那么希望他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吗?
“平阳公主,你怎么说?”轩辕无才本想就赐婚了,因为在西菱国,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有平妻也很正常,只是他想起白惜染毕竟还是白远山的女儿,所以这点面子,他还是给的,是以,轩辕无才似很民主的问道。
“皇上,既然淳雨郡主和曹公子他们那……那么……那么平阳可以成全,只是平阳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所以——”白惜染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就被曹亦宸的突然出声给打断了!
“皇上,本家主取定了白惜染,至于平妻?这辈子,不会有,下辈子,更不会有,本家主心中只有白惜染一人!”本以为,曹亦宸该生气的,只是此时此刻,曹亦宸优雅的拨弄着大拇指上翠玉扳指,唇角扬起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容。
“皇上,若是曹公子不对雨儿负责,雨儿只好一死以示清白!”淳雨见曹亦宸是想拒绝自己,眼看离自己的期待愈加的远。于是她决定使出苦肉计。
白惜染听了淳雨的话,心道,这女人是真愚蠢,还是假愚蠢啊?就算手臂被男人看了一下,男人不肯娶她,她怎么就寻死觅活了呢?
“慢着!”轩辕无才恼了,这事情还愈演愈烈了!
白远山看见曹亦宸俊脸阴沉的模样,心道,这染儿跟着曹亦宸还有幸福吗?
“皇上……呜呜……”淳雨郡主一边落泪一边呼喊道。
“够了,这事儿改名儿再说,今日可是招待太子的篝火晚宴,别扫了大家的兴致!”轩辕无才因为两边都不能得罪,只能将这事儿缓缓,押后再处置了。
帝王都这么说了,其他人当然不会有什么异议。
只是曹亦宸注视着淳雨郡主的眸子划过一抹阴森,心道,这个女人是有备而来!
当初她的突然滑到,莫不是刻意假装的?
木兰围场之后,白惜染就开始卧病在床,不愿见客,包括白惜寒亲自来了,她也不见。
白惜染只是在尝试自己如果去了雾国,好多日不见他,自己会不会想的疯掉?
昨日还阳光明媚,今儿个一早,就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雨水将院子里的几株翠绿的芭蕉树冲刷的格外明亮醒目,白惜染半倚靠在床榻上,偏着头呆呆的注视着窗外如柳絮一般蒙蒙细雨。
白惜染起床,正想起身去书架上翻一本札记下来,却撞上了肉墙,双眸闪烁了下,白惜寒?他如何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