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一幅精美的文人山水画便跃然纸上。
三人凑过去细观。
画中山峦叠翠、流水潺潺,可见作者的高超技艺。
但是……
如果有人说,这座山是黄山、石山、景山还是什么苏格拉底山,他们也会信啊!
山水画就是这样,让人很难分辨出画中的山是哪座。
反正以邬情三人的文学素养,确实分辨不出来。
见三人面色如常,定亲王低声道:“随意之作,让诸位见笑了。”
邬情迟疑道:“……呃,倒不是这个原因。王爷过谦了,这画作已然是颇为传神。”
“就是,我们比较想要这种图……”
她拿起笔,在自己面前的纸上从里到外画了三圈线,然后在每条线上标上高度。
从里到外,高度依次为三百、二百、一百。
“王爷请看,这是一座高三百多丈的山。”
皇子们不知所云。
吉贵人在纸上画几个圈圈而已,怎么硬说她画了一座山?
定亲王也蹙眉看过来,面露不解。
邬情指着自己丑陋的图案,解释道:“王爷,用这个图可以表示地面起伏和高度状况。”
“同一条线表示同一个高度。”
她用笔指着最里面的圈,缓缓道:“这条线的标注是三百丈,意味着这条线位置上的每个地方都是三百丈。”
笔尖又点到另两个圆圈上。
“同理,这是二百丈的线,这是一百丈的线。”
令邬情忧伤的是,在场三人都没有理解她的意思。
特别是被定亲王的眼眸注视时,邬情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就像,班里最聪明的学生听不懂你在讲什么。
【地理老师,我对不起你。】
邬情暗自在心里摸了一把汗,心虚地说,【可能是这个等高线地形图画得太丑了,他们都不理解我的意思。】
邬情再接再厉。
她在右边的空白处又画了一个相似的图案,只是这个图案上的圈圈明显拥挤了很多。
“线越密集的地方,就说明地面坡度陡峻。”
邬情两根食指指尖搭在一起,搭成一个小土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