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情一口应下女鬼的请求。
系统只敢隐藏在背后,经常闹消失。
而女鬼和她长得一模一样,还不让她打白工。
——该相信谁,这都不是需要思考的问题。
【所以你的执念是什么?】邬情问。
女鬼缓缓道来:【自我化身为厉鬼,便在这世界之渊中徘徊往复。】
【随着世界线一次次重组,我有了神智,也窥见了世界树的模样。世界树深处的“她们”告诉我,唯有了结我的执念,方能挣脱世界的束缚,重获自由。】
【我猜,我的执念是秦厉学和……我的父亲。】
说到这里,女鬼眼眸深处燃起仇恨的烈火。
邬情闻言,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原书中的邬情死于秦厉学的骚操作,自然是恨秦厉学的。其次,她的原生家庭是索取无度的吸血鬼,从未将她放在眼里。
【你的意思是……】邬情伸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要噶了他们吗?】
镜子中的女鬼摇头,慢慢地说:【没有必要。】
邬情放下手,附和道:【我也这么觉得。死亡或许能带来解脱,但让他们活在无尽的悔恨与自责中,才是更为深刻的惩罚。】
她眼珠转了转,突然掐了个响指:【嘿。我有个主意。】
……
秦厉学最近的日程很是匆忙。
上书房旁,专门为他腾出了一个单间。每日朝会之后,秦厉学先要来此阅书,并根据荀夫子课堂上的内容,为皇子们出题。
一般要到午时,他才能完成手中的工作。
匆匆吃过午膳后,秦厉学又要赶回去做本职公务。
回到家后,母亲和妻子又不停打探着他在朝堂中的情况,生怕他哪里出了闪失。于是又是一顿教导。
这样繁忙的日子过了几日,秦厉学的精神就有些不济了。
而更不幸的是,秦厉学出的所有卷子,都要由荀夫子先检阅一遍。
荀夫子本对秦厉学并无偏见,直到荀清闹出那一档破事——荀清在科举考试中作弊,被监考官秦厉学发现。
荀夫子没办法,荀清是他最小的儿子,他总不能看着他自毁前程。于是他亲自上门,欲私下与秦厉学和解。
然而这小子不上道,说什么错了就是错了,执意要将此事公之于众。
荀夫子索性不装了,他比秦厉学多活了四十余年,积累下的人脉和财富,岂是一个年轻人能比的吗?
最终,荀夫子压过了秦厉学一头。
两人之间的关系彻底恶化。
如今秦厉学被吉贵人选为助教,每日进出上书房。荀夫子又是上书房最大的话语权人,二人不对付,在所难免。
果不其然,今日荀夫子看完秦厉学出的卷子后,又是一顿斥责。
“答案矫揉造作,一点没落到实际。你上任县令时,也是如此作风吗?”荀夫子严肃地质问道。
秦厉学不卑不亢回答:“此题考察的是考生对于经文的理解,并非实操。”
“皇子们莫非理解经文就行,不用实操?”荀夫子反问道。
“这题,这题,还有这题……都去改一改,否则老夫不会给你过。”荀夫子一口气指出了几道题目,评价了一通,最后面带愠色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