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你做了什么?”即便晓芳心性不定爱贪玩,可墨影那般沉稳的人,却断然不会胡闹,他能想到的唯一的理由,便是晓芳定然被魂归缠上了。
说起这个,晓芳便有气,“他给我下了合欢散!”
崇睿听了晓芳的话,气得一掌拍在护栏上,那上好的檀木制成的护栏,出现了一丝皴裂。不肖片刻,便一分为二。
“他可曾伤你?”崇睿沉吟了片刻,方才开口。
“没有,他将我丢在客栈,便将大师哥引过去了!”说起墨影,晓芳的脸便红了起来,虽然过程她记得不十分清楚,可毕竟有那么些片段,让她羞得从此都不想再见墨影。
崇睿不再过问,毕竟墨影去了,便说明晓芳的情况不算太坏,只是他的子衿,却在最需要他的时候,一个人面对连他都无法抗衡的对手。
“师哥,王妃给你留了一封信,你……”那封信,晓芳始终觉得崇睿还是不要看得好。
“给我!”崇睿伸手,晓芳便将信递给他,“你回去休息吧,你与墨影的事,我会禀明师傅的。”
“你与爹爹说来作甚,墨影大哥是被我强……算了,你不要告诉爹,此事我自会处理。”晓芳再无状。也厚不下脸皮与崇睿说起与墨影的旖旎情事。
晓芳言毕,跺着脚离开崇睿,她心情不好,须得拆点东西方才过瘾。
晓芳走后,崇睿才展开那张纸条,子衿熟悉的字体映入眼帘,崇睿的眸色幽深了几分,看到最后,崇睿不由得咬牙,“你与她做戏也敢这般写,心有所属,慕子衿,本王若不睡了你,我就不叫崇睿。”
他将那张纸条捏作一团,原本想丢到荷花池中,可手都扬起来,却又不舍,将纸条带回书房后,仔细的整理好,平整的放在书里,还拍了那本书几下,方才安心。
这一夜,崇睿坐在书房,未曾合眼……
夜半时分,赵氏小屋。
一身黑衣的刚哲仿佛已经融入黑暗之中,他站在茴香的屋子门前,想伸手推开那扇门,可那扇门却好似有千万斤重,而他的手,没有一丝力气。
赵倾颜与莲姨不眠不休的守着,大夫来过,说是回天乏术,两人相顾无言,只余泪千行。
茴香才方五岁时,便被子衿从市集捡了回来,跟着子衿这么些年,虽名为主仆,实际上她们四人早已成了相依为命的亲人。
现在子衿生死未卜,茴香也命在旦夕,两个中年女子却像同时失去了两个孩子,生活的中心,一下子便轰然倒塌。
“小姐,您回去休息吧,这孩子怕是熬不到天亮了,我守着便行了?”赵倾颜大病初愈,莲姨担心她受不住,想让她回屋休息。
可茴香都这般模样了,赵倾颜哪里睡得着。她握着茴香的小手,喃喃说,“茴香十五了,这孩子跟着我们吃苦十年,这么乖的孩子,若不是她,我们哪里有这么多欢乐?”
“哎,这也是她的命,小姐与小主子从未错待过她,只怪……怪她福薄!”莲姨说着,眼泪便成串的掉了下来。
站在门外的刚哲,想要推门的手慢慢收紧,最后紧握成拳,他的眼神里有挣扎,有不甘,却难掩那一抹沉痛的不舍。
刚哲咬牙,狠狠的推开门,大门中开的那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自己不一样的未来。
赵倾颜与莲姨吓了一跳,赵倾颜本能的去拔头上的发簪,做好了即便死也不让人用她再去要挟子衿的准备。
“小姐,是王爷家的侍卫!”莲姨见过刚哲几次,只是刚哲一向冷漠,她便没有与他有过任何交集。
刚哲将破云刀放在小桌子上,冷声说,“出去!”
“公子可是能救我家茴香?”赵倾颜希望他能。
“出去,准备热水,我未开门,任何人不许出声打扰。”刚哲那冷厉的性子,能说出这么多话,已是十分难得。
赵倾颜连忙拉着莲姨离开茴香的房间,将房间留给刚哲。
大门缓缓阖上,刚哲走到榻前,一双俊眉拧得死紧,像是不甘心一般,刚哲用指头,戳茴香微胖的小脸,“小东西!”
茴香却毫无回应!
刚哲冷凝着脸,忽然伸手解茴香的衣带,坚定的,不带一丝迟疑的,让茴香冰清玉洁的曼妙身姿,完完全全呈现在他面前。
然后,他又将自己的衣服全部除去,露出精壮的胸膛,刚哲的身上,纵横交错着许多伤,像是长期交错而成,他的身上,没有一丝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