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几个混混,他抖了下沾到面包渣的短发,在解决那几个人之前,要先去洗个头!
钱希西扯过晨报又认真地阅读一遍,最精彩的部分当属受害人六旬老太的口述内容。这位老人家很放得开,阐述被猥亵的各个细节。钱希西心想,但凡读到这段内容的人都得无限唾弃张某。
这人如果还要点儿脸皮的话,肯定会躲在家里不出来。
她双掌一击,这是不是预示着警报解除,她可以回家住了?
思及此,她跑上阶梯,敲响段燃的房门。
门里,段燃刚脱下衬衫正准备冲澡,又被这急促的敲门声拉住脚步。
他赤裸着上身打开门,站在门外的钱希西立刻捂脸。
“快关门,谁叫你这样出来的!”
段燃确定自己穿着裤子,所以不以为意。
“能不装了吗?有事快说。”
他俩在家中泳池相遇不止百八十次,谁没见过谁?
“……”钱希西垂下手臂,使用大哑嗓,娇羞地说,“今时不同往日,再熟也要注重性别问题,以免被蒋学长误会啦。”
“我还没说你拉低我的品味,你反倒来劲了?”
“你一直很嫌弃我啊好不好,说我气质差、智商低。”
“这是事实。”
钱希西嘟起嘴:“那你还亲我?!”
“谁想亲你了,我那是喝多了。”
钱希西气得嘴翘得老高,呸,起初她也以为他喝多了,但是谁喝多了又能在半小时内爬起来洗澡、换衣服、吃早点去上班?
段燃明显感到来自她眼神中的质疑。
于是,他扬起下巴,一副理直气壮的态度。
跟他讲理等同自取其辱,钱希西很快败下阵来。
“好吧好吧,说正事儿,既然坏人已落网,我还住在这里打搅二老不太好。”
“随你,这种事不用跟我商量。”
“不过我还有点儿怕,变态色魔的手下应该没空找我麻烦吧?”
“不会,谁还记得你是谁。至于那位酒代经理,因雇用非专业人士进行促销,并从中牟取私利已被公司开除。”
“等等,牟取私利是什么意思?”她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促销费是三百。”
噌的一下,钱希西火冒三丈、跳脚挠墙,居然敢从铁公鸡身上拔毛?!简直是丧、尽、天、良。
哼,诅咒他一辈子买袋装方便面没调料包,买桶装面没叉子!
攥紧拳头刚要发飙,忽然又想到更严重的问题,她颤声问:“因为雇用我被公司开除了?我的身份证复印件和手机号码都在他那里啊,他会不会找我麻烦?”
“如今找份高薪的工作不容易,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