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你这是什么意思?”
“墙头草?”
两人听见林安的话,同时不满道。
倒是荀惠,眼中含笑,进一步的问到:“你切说说,有道理在何处,没有道理又在何处?”
“学生见识浅薄,不敢妄议圣人教诲。”林安拱手行礼道。
“无妨,学无先后,达者为教,只要你说得对,就是圣人在世,也会认同。”荀惠很宽慈的说到。
“就是不对,那也无妨,学海无涯,再多钻研便是。”
“那……学生浅见,请夫子斧正。”
林安迟疑了一下,直到躲是躲不过去的,索性简单说说自己的看法。
反正荀惠看样子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也说了对错都无妨。
心里憋着,正打腹稿想着怎么开头时,眼角忽然注意到学堂窗口外面,有几个人影在那儿。
其中一个,看样子分明和太祖皇帝的身形十分相似。
林安忽然想到,夫子今天,好像也来得晚了一些。
按说像荀惠这样的当世鸿儒,再太书院学堂讲学,是绝对不可能迟到的,他既然晚来,就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有什么身份尊贵到极点的人来了,见过一面,这才耽搁了。
总管大周上下,能让荀惠耽搁的,怕也只有太祖皇帝了。
念及此,林安深吸一口气,这才开口:“学生以为,君子以仁,养吾浩然之气,行康庄正道,宽以待人,严于律己,自不该无辜杀戮,平添杀孽。”
林正听林安的话是偏向他的,立即便附和道:“这就对了嘛,本来就是如此。”
旁边林动却是哼了一声,满脸不高兴。
林安接着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是,君子之仁,非懦弱无能,叫人随意欺辱之仁,而是刚仁,自强不息,自律不止的仁。”
“要是有贼子肆意欺凌弱小,别说是欺辱自身,就是欺辱旁人,乃至于欺辱番邦,那也是不能视而不见,轻易饶恕的。”
“须知君子养正气,敢问天下不平事。”
“所以学生以为,该杀的杀,该恕的恕,该仁的仁,再严于律己,才是真正的君子之道。”
荀惠听完林安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接着又抚须问到:“那你又如何理解‘言必信,行必果’呢?”
林安忽的眼珠子一转,故意道:“学生以为,此言之意应该是‘我的话必须要信,我要办的事一定会成功’!”
一听林安这话,饶是荀惠八十高手,饱识圣人之学,也忍不住抚手大笑起来。
“哈哈,说得好,好一个‘我的话必须要信,我要办的事一定会成功’,林安,你的理解很是独特呀。”
“夫子谬赞,学生妄言,还请夫子惩戒。”
林安当然知道自己这是胡说八道,所以立马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