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休的脸印在我的上方,满眼焦急的把我从地上弄起来匆匆送去楼下,一检查才得知我腰部的肌肉拉伤了!
医生开了药让我卧床一到两周,南休把我背出医院的时候天都黑了,我眼泪吧嗒吧嗒的滴在他的肩膀上,他侧头看了看嫌弃的说:“现在知道哭了,我上次怎么说来着?有超过一个月吗?”
我听见他这样说干脆放声大哭起来,南休吓得背着我满街跑焦急的说:“大白,你别哭,乖,好不好,别哭,算哥哥求你了,我这要是路上被拍到,脸往哪搁啊!”
我一边哭一边打他:“你不是走得挺快的吗?那你嫌丢脸放我下来啊!”
南休停住脚步:“你别打了,再打我真不管你了!”
我又重重拍了他一下,他当即把我丢在地上,转身就走!
我“哇”得又蹲在地上大哭起来,南休走了几步猛然转身抹了一把头:“阿西吧!”
又大步走了回来,扶起我一把将我按进怀里:“哭吧!尽情的哭吧,哥今天把肩膀借你,回头把租金补上!”
我不知道哭了多久,南休才背过身弓起背,我慢悠悠爬上去,他背着我走在江城的街头,夜很凉,心很痛,他问我回家吗?
我说回,回你家…
一直到他家我的眼泪还没止住,南休倒了一大杯水给我:“补点再接着哭!”
我凶狠的拿眼泪汪汪的眼睛瞪着他,他好笑的说:“你被黎梓落训几句居然能哭得快脱水,我也是服了你了!”
“谁说我哭是因为他,我分明是腰疼!”
他给了我一记白眼:“对!腰疼!上床躺着去,病号!”
我捂着腰一步步挪到床上,跟木乃伊一样躺得笔直笔直的!
没一会就闻到了香味,南休端着一个大碗进来,把碗放在床头,我勾着头想看,馋得不行,他把我扶起来,在我腰上垫上软软的枕头。
然后拿起碗,挑起面条,我的嘴已经伸了过去,他又把碗往后拿了拿:“躺好,烫。”
他吹了吹才把面条送到我嘴边,房间只亮着一盏暖黄色的台灯,南休的刘海掉了下来遮住半个额头,让他的眉眼看起来很温柔,一室温馨褪去刚才室外的寒冷!我鼻尖又开始酸涩起来!
南休见我发呆命令道:“张嘴!”
他一口一口的喂着我面条,他喜欢在面条里放几滴麻油,他煎得荷包蛋永远那么完整漂亮,他下的面条不软不硬,是我最喜欢吃的那种!
口中充斥着熟悉的味道,心里越来越梗,突然对着他哭道:“你不是说绝交的吗?你不是说不理我的吗?你不是不回我信息的吗?你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南休愣了一下,把面条往旁边一放蹙起眉:“你要我怎么回?劳资怕你冬天冷,知道你个尿性不会收贵重东西,特地搞辆二手车给你代步!结果黎梓落一回来,你直接重色轻友了!你特么看看你自己发的短信,什么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的!你要我怎么办?我是回复答应你,还是不答应你,你给我说说看!”
我怔怔的看着南休一拳一拳的捶在他身上:“我那是气话你看不出来吗?我最近很不顺,各种操蛋的事情,你还跟我绝交!你就是混蛋,禽兽,王八蛋!!!”
说着我又仰天长哭起来!
南休叹了一声握住我的手攥在掌心里:“好,我混蛋,禽兽,王八蛋!!!我以后不跟你绝交了!卧槽,你别哭了,我头疼,你特么哭一晚上了,真是水做的不成,我又没欠你钱,你至于吗!”
我眼泪顿时戛然而止:“我哥那房租,我是不是还欠你?”
“不要了。”
我抽回手:“你得了吧你,还不要呢!”
南休眯起眼睛凑到我面前,他褐色的眼眸透着俊美绝伦的流光:“哥要告诉你,我有很多很多钱,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