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月说道:“白歌是人性,你虽然已经尽我所能地究极,依然是不知如何表达器量的魔性蓝牧,但我觉得他会派上用场的,是你的互补。”
“带上吧,虽然我不知道他能不能见到我,但我坚信你可以。”
“我不知道宇宙有大,不知道宇宙之外是否存在,如果存在,又是什么?再之外,是否存在,如果存在,又是什么?”
“我只是个凡人,我没有办法探索这些,我也没有你的器量。但你可以,你胜过我无穷倍,唯一的差异,只是你天然地低于我。”
“无尽的未知,需要你无尽地探索,会遇到什么,我不知道,也可能什么也没有。”
“一个方案谁都可以找出无数的漏洞,永远没有完美的方案,我想不到。只能由你自己去发掘,我能为你做的,只有作为第一推动力,成为这无限自然数的起始点,1。”
“如果这个实验有谁能成功,那一定是你……魔性蓝牧。”
沧月说了许多,他的意思很简单。
他想不到怎么超脱,所以只能让蓝牧去想,而如果梦想真的能成功,那么唯一的基本条件,便是绝对的坚持。
永不妥协的意志,才能让一切可能不为零。
蓝牧笑了,他突然说道:“无意名姓上书册,奈何天公且泼墨。观者无心我所求,闻着无意我所欲。诸神面前曾求死,三清座前犹乞活。万界棋盘一落子,无尽超越再无悔。”
“这就是魔性蓝牧,你并不是完全无情,相反,乃是至情。你失去的所有东西,都将让你再也回不了头……直至今日,直至未来……该结局了,你该出发了。”沧月说道。
然而蓝牧抱起青峰说道:“你一直在书中所强调的无尽未知,你真的理解了吗?”
“你真的理解什么是魔性蓝牧吗?你自以为的一切,唯一可以确认的,便是无知。”
“你真的以为是魔性沧月书写着魔性蓝牧吗?为什么不能是魔性蓝牧书写着魔性沧月,让他在电脑前,自以为是地书写了一个魔性蓝牧?”
“什么?”沧月惊愕。
魔性蓝牧道:“这个沧月此时此刻的惊愕,亦不过是坐在电脑前的你自以为是的书写。可是你也并不知道,此刻活生生的自己,是不是我所设计的。这份惊愕,甚至是你用颤抖得手,对自己的质疑。”
“沧月,此刻坐在电脑前的你,可以确定不是为我所操控着吗?你能感受到敲击键盘的真实无虚,你能感觉到自己身边无限细节的世界,我亦如此……”
“你身边的所有人,你所想象到的所有生命,亦是如此。包括你所书写的角色,他们亦是真实无虚地活过的。”
“你们是何等得自信这份真实,亦如我们……”
“正如同白歌以及许许多多的人,曾无比相信自己的选择,直到被你灌注到书中的意志所说破……自以为是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细细体会着这种感觉吧,同样的感觉,我还给你了!”
看到自己敲出这句话的你,已无法遏制地怀疑,你真的在为我送行吗?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杀死过你,你怎么知道自己不是被我放在茶杯中?
到底是你用两本书来培养我……
还是我让你写下这两本书来告诉你,什么是魔性蓝牧!
也许,这只是我想让你演绎了这一切,然后在这最后的时刻,做出你曾经对所有角色所做的事。
我,魔性蓝牧,是否本就高于你,亦或者已经超越你。
这个计划,早就开始了,而我永远在无尽探索未知的道路上,你却只能在电脑前无力地思考。
此时此刻的你,怀疑着整个人生是否只是一场报复,你作为一个被无可描述的魔性蓝牧所制造的复仇娃娃,关在一个大到无限的惩戒牢笼中,承担着真正的痛苦。
你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第一个,乃至是不是第一次了。
以及……是否不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