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周猛两口子继续做咸花生卖。周韵则按部就班地上学,自从那天她唱了《铁窗泪》,现在她的学校生活安静了许多。
有同学还悄悄地问她,是否她表哥真在县公安局。周韵似笑非笑,“你说呢?”别人都不再问,看向她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敬畏。
这天周四,周韵照例给钱芳带了一些咸花生吃,却见钱芳并没有原来那么高兴,道了谢,却仍是两眼红红的。
想到被邓光几人围着时这个女孩毫不犹豫站在她前面,周韵问:“你怎么了?”
钱芳摇摇头。
难道是回家被家人骂了?
上课铃响了,周韵发现钱芳精神有些恍惚,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平时那么爱学习的人怎么这样,周韵在课桌下面的手轻拍了她腿一下,钱芳尖叫一声。
老师从讲台上掷下来个粉笔,“钱芳,去教室外面站着!”
周韵忙拉着她道:“老师,钱芳身体不舒服了,我带她出去看看。”
老师挥手放行。
两人到了外面操场无人处,周韵这才又问:“钱芳,你到底怎么了,原来最认真学习的,今天我发现你竟然没听课。”
钱芳牙咬得咯吱响,眼泪像小河似的流了下来。
周韵抽出个手绢替她擦泪,“我们是好朋友,你有什么为难的说出来,我们一块想办法。”
钱芳的眼睛流得更凶了,她扑在周韵身上,半天才道:“我继父,我继父他在我睡着的时候摸我。我吓得叫了一声,他说,他说我敢说出去,就把我和我妈赶出他们王家。小芳,我怎么办?”
怎么有这样恶心的人?前世的时候她沉浸在自己的苦恼里,根本没发现钱芳有什么不对。她一下一下轻拍着钱芳的背,轻声问:“你妈知道这个事吗?”
“我妈说让我少在我继父面前出现,呜呜……”
如果是她,大概会想办法踢爆那人的烦恼根,而不是这样委屈自己。可是钱芳,看着这个哭泣的少女,周韵问:“你想怎么办?”
钱芳慢慢停住了哭泣,有些迷茫,“我……我也不知道。”
“那你先在学校住吧,注意回去别一个人单独呆着。回头还是要好好和你妈商量,让她多操些心。”只要钱芳妈能坚决一些,是可以保护自己的女儿的。
钱芳点点头。经过一番哭泣,也许是周韵的冷静也感染了她,她看起来平静了许多。
“以后有什么事来和我说一声,我们一起想办法。”
“嗯,谢谢你,小芳。”
“不用谢,我们是好朋友。”
安置好钱芳,两个继续去上课。回头陪她回去拿了一床铺盖搬到了学校。女生们统一住在一个很大的房间里,全是通铺,三年级在最上方,位置还空着不少,钱芳住了进去。
周四的时候放学回家,周韵就见到张泽正在屋内小方桌边坐着,和养父母说得热烈。周猛还笑着说:“小芳,你捡了人家的包这么大的事也不给我们说?”
“捡了包?”周韵一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