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圆圆在外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在屋内,忽然变成了内媚风骚的小娘子。
久居青楼十年,她耳濡目染懂得许多。
周鉴摇了摇头:“今夜就算了,我几个朋友还在外面,若在此夜宿,只怕会伤了他们的心。”
这不过是说辞。
其实,周鉴要赶在夜禁之前出城,去一趟大兴周家老宅。
“那您就在阁中待半刻钟再出去吧。”陈圆圆柔声道。
她是为周鉴考虑,二人刚见面,这么短时间就出去了,让人笑话。
“什么?半刻钟?”
周鉴摇了摇头:“不行!绝对不行!”
陈圆圆满脸失落。。。。。。原来你连一刻钟都不愿和我在一起,心里一点也容不下我么。
同时她对周鉴升起了敬佩之情。
国舅爷为人竟如此正直,不为美所惑!
联想到田国丈那张令人作呕的嘴脸,陈圆圆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大好人,俊俏的脸上满是感动。
却听周鉴说道:“半刻钟怎么行呢,传出去我怎么做人?”
他板着脸,肃然道:“至少半个时辰!”
陈圆圆:“。。。。。。”
二人纠缠了一阵,忽听外面吵吵嚷嚷的。
“圆圆姑娘不接客?你糊弄鬼呢?”
“本公子的朋友明明看到有人上了三楼!”
“快,将那小子喊下来!”
下面一个贵公子上头了,想要强行上楼。
他沿着楼梯蹬蹬蹬跑到二层半,迎面撞上了出门的周鉴。
“是你?”
“是你?”
贵公子和周鉴四目相对。
“你堂堂国舅,竟来此地?”
“你呢?堂堂成国公的嫡子,不也来这里?”
锦袍公子是成国公朱纯臣的儿子,名为朱长贵。
成国公执掌京营十几万人马,是崇祯皇帝最信任的几大勋贵之一。
当然,京营名义上有十几万人马,真正操练的估摸着一成都不到。
朱长贵解释道:“我不知此处是青楼,是一个朋友请我吃酒,硬拉我来的!”
“那你朋友呢?”周鉴瞥了一眼他身后,只有两个护卫杵在那儿。
“兆瑞兄!兆瑞兄!”
朱长贵喊了几声,却发现身后的好兄弟不见了。
襄城伯李国桢,字兆瑞,父亲死得早,十二岁便继承爵位,这些年一直跟着成国公混,在京营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