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泰妍就不解了,我也没见sunny有什么异常呀……
“那么,请问您说的这所谓闽北的茶叶,都有哪些品种?”见泰妍忽然诧异地望着sunny然后就没了下文,金延平便主动把话头揽过。
“闽北最有名的茶叶自然是大红袍,其次还有金骏眉、正山小种、铁观音等等。”蔡萍萍这才转头望向他,点点头笑了笑继续介绍。
双方这些交流沟通,自然都是通过若樱的翻译才完成的。不过牵涉到那几种茶叶的名字,没有专门做过功课的若樱只能按照中文发音复述一遍。
“既然你们说最有名的就是大红袍,那么我们今天就试试这种吧?”金延平随口说道。
然后屋内几个天朝人不约而同地,都用一种“看,白痴耶”的眼光望向他。
“喂呃?”金延平又不是真的傻子,马上就反应过来自己可能犯了什么错,哑然失笑地问道。
“金室长,是这样的,真正的大红袍一年产量大约只有六两——也就是三百克左右,这是天朝国家领导人才能享受的极品茶叶,普通人就是有钱都不一定弄得到。市面上流通的所谓‘正品大红袍’,都是人工嫁接后的产物,而非来自母树。”
作为与金延平混得比较熟的那一位,同时也作为闽北土著,段杉杉干咳一声,很厚道地对他解释了一番。
与刘可韦和若樱比,在大红袍这个话题上段杉杉无疑是行家,可是放在蔡萍萍这位真正的专业人士面前,他又属于不懂装懂的情形。
他这番话是直接用韩文说的,结果热心过度的若樱擅自替他翻成了中文说给蔡萍萍听,然后段杉杉就杯具了。
“大叔,武夷山的大红袍母树,四年前就封产了,这你都不知道!六两?现在就是半两都没有好吗!”
一点都不顾忌还有很多别人在场,蔡萍萍悍然启动了最凶猛的吐槽模式。
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sunny的头发长度和色泽,都与她上次在段杉杉屋内找到的那根头发能对的上。
所以她刚才注意力就一直放在sunny那边。
要说她是不是在吃醋嘛,那倒应该还不至于,至少现在蔡萍萍对段杉杉的好感固然有,但真不是男女之间那种感情。
一定要打个比方的话,大概是类似于领地被侵犯时,森林里猛兽们会爆发的那种愤怒情绪——不管段杉杉这家伙和我是什么关系,好歹也是我正儿八经地带去见过老爸老妈的相亲对象,招呼也不打一个就与其他异性有了疑似亲密的关系,未免也太不把我蔡萍萍放在眼里了吧?
当然,段杉杉也曾竭力和她解释过,他和少时这几位真心不是她想象的那样。然而段杉杉毕竟在她那儿有过不少“前科”,对于他的那些“解释”,蔡萍萍习惯性地不予采信。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狼来了的故事,段杉杉肯定听过,这也算是他自作自受,咎由自取吧。
唯恐天下不乱的若樱笑嘻嘻地又将蔡萍萍这番吐槽翻成韩文,三位少时和金延平听完都有爆笑的冲动,只好低头按着桌面这才勉强抑制下来。
不是说这位是段策划的“表妹”吗?为什么她管段策划叫“阿加西”?天朝人这样称呼自己表哥,真的没问题吗?
或者是刘制作刚才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几位韩国人心里或多或少都转过了类似的念头。
其中要数sunny感觉最莫名,作为情商超强的人,她自然能感觉得到这位茶艺顾问,进屋后大多数时间都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甚至眼神中隐隐还有一股排斥抵触的敌意。
我什么时候得罪过她吗?这不可能吧,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呀!
“还有,谁说有钱一定买不到大红袍?只不过机会很少,而且价格非常离谱而已——母树大红袍的交易,我知道的九八年有一笔,零五年有两笔,价格分别是十五万六千八百元、十九万八千元和二十万八千元,每笔成交量都是二十克!”
在一屋子人表情怪异的注视下,蔡萍萍瞪着尴尬垂头捂额的段杉杉,不依不饶地驳斥道。
p。s。呃,原来江苏春晚要初一晚上才播啊,今天是在转播央视春晚。于是鸟叔和少时要明晚才能看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