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鎏工作结束,合上笔记本,把西服外套对折挂在臂弯上,走过来:“我送你回家。”
言宛黛依然在盯着自己手中的两部手机看。
邵鎏:“怎么,不喜欢?”
言宛黛迟疑片刻,晃了晃那部旧手机:“我用着不错,不可以再用几天?”
邵鎏表情凝滞,“你想,继续用?”
他口气有些不确定。
言宛黛一听他不痛快,“咚”的一声将手机掷在茶几上:“不给用算了。”
邵鎏笑了,他弯腰拿起桌上的手机,重新塞到言宛黛手里:“想用就用。”
言宛黛轻咬了下嘴唇,审视邵鎏的眼睛:“你不会,是有什么重要的电话吧?”
等待、期待?
邵鎏侧身去拿她的包:“既然你这样说,那以后这部手机就放你那里了,有任何电话你都可以接。”
“短信呢?”言宛黛将新手机装回盒子里,装作无意地问。
“电话都让你接了,更何况短信?”邵鎏一脸的无所谓。
言宛黛抿唇,没有吱声。
邵鎏开车送她回家,并亲自帮她把东西提上楼。
他一手提包一手提糖果袋子走在前面,言宛黛空着双手悠哉悠哉地跟在后面。
言父言母看到邵鎏,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
言母热情地招手:“小邵快来,你不是喜欢吃我做的油焖大虾吗?我马上做。”
言宛黛做了个非常无语的表情,提着包回了自己的卧室。
邵鎏吃过晚饭,便提出告辞。
走的时候,言母用手捅了捅女儿的腰眼:“快去送送。”
言宛黛瞥眼邵鎏:“需要送?”
邵鎏从善入流地点头:“需要。”
言母笑了,推着女儿往外走:“吃饱饭应该溜达溜达消消食,快去吧。”
言宛黛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出家门。
言母在后面直接将门给关上了。
人已经被关在门外,言宛黛只好叹口气,睨眼邵鎏:“走吧。”
邵鎏扯了扯嘴角:“不舍得我走?”
言宛黛瞪眼:“你哪里看出我不舍得了?”
“不送我走,不就是希望我不走吗?”邵鎏靠前一步,轻拥她入怀。
他伸出手指,轻抚她发尾的波浪,下巴轻轻蹭着她的肩膀:“你知道我现在最迫切的事情是什么吗?”
“是什么?”
“我希望自己赶紧恢复记忆,跟你结婚。我不想一个人回家了。”他的声音低低的,充满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