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容急着问:“你呢?”
“我送你们回去。”她囫囵答,挽住母子俩出门,打算遇到值人,就借口失眠。
但走廊无人。
文鸢不安:“嗯?”
一路顺利,贽宫像是空了。他们离开治所,来到南边的山口,风吹草动,远处有黄杨花气。
楚地当季盛景,当属百里黄杨开花。香气轻盈,散入临郡,从来为郡人称赞“神意袭予”。文鸢闻着花香,少有这样的感觉:自由近在咫尺。
“走吧。”四人动身。文鸢才发现豫靖侯:他趋步在后。黑夜掩藏他的面色。
不及惊吓,文鸢先推班氏母子过山口,才转身,靠着岩壁。
黄土在脚下流,她被带动,回到豫靖侯身边。
“怎么不和他们走?”
“你会来追。”
“哦,你为楚人做牺牲。”有手钳制她的颈,“但难道是我错记,你明明说他们不是楚人。”
“我骗了你。”文鸢几乎窒息。
“是,你待我不真诚,”她被迫趴在他胸口,两人没有距离,细小的动作都能影响彼此的身体,文鸢甚至能听到他的心动,“别人说你陋,这是假话,你很好看,我幼时就觉得你是省中最上者,但我以为你不能自理,是个怯弱的人,现在才发觉我错了,你坚强如固石,尤其对我——即使这样,我也……”
话没听完,她被人捂住耳朵亲吻。
山口另一边,豫靖侯布置的家臣抓住班氏母子,将他们解回贽宫。
脚步纷纷,从纠缠的两人间过。文鸢被按在地上,被撕开外衣,仍然努力辨听,听到班容的哭喊:“知岁。”她流下冷汗,忽然被分开双腿。
外物入体的疼,带走汗意。
文鸢惊恐,在夜色里推拒:“你做什么?”
豫靖侯一手拦她,一手掐她的腰,放她在岩石上。
一点点月色,照亮可怜的、瑟瑟发抖的她,豫靖侯觉得受扼,红了眼睛,一举插入。
文鸢不动了,有些涣散,头发也松了,两臂也下垂,只有身体深处在收紧,忽然涌出一股水。
两人同时呻吟。
豫靖侯揽她在身前,一下一下地插入她的身体,揽腰的手,扣入她腿间,生涩地抚摸,很快有水声,由小及大,响过肉与肉的撞击,最后变成小流,混进黄土里。
她喷了很多水,似乎醒了,浑身发软,仍然轻轻地挣扎。两人接着滚到地上,交合在一起,半边身体都是湿的,发间都是草茎和泥沙,胸脯上都是彼此的眼泪和口水。豫靖侯深埋在文鸢体内,将精液射给她时,她忽然打他。
“你对我好,从来都是害我,你不知你好完,就有人来笑我,来恐吓我,从幼时起,就是这样。我讨厌你,想远离你,你,你不明白吗?”体内体外如浸沸水,文鸢于恸哭中想起燕、赵二王,郿弋公主并冯太主。她失常了,去打豫靖侯,把这些年不启齿的委屈说出来,“你不如也为恶,也笑我,也恐吓我。”
豫靖侯搂着她,让她打,捉住她的手深吻她,到她喘不过气,又开始打他,才放她在身上抽噎。听到她亲口说讨厌,他忍了许久,终于还是掉眼泪:两人不过是差半岁的青年男女,都有没出息的样子。
“话很难听,”后夜,豫靖侯亲了亲文鸢湿润的嘴唇,见她昏厥,便抱她起来,“然而你终于待我真诚了。”
他凭贽宫的灯火回家,一路抱人,牵动伤口。道上都是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