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怀抱犹如铜墙铁壁,哪是她这个弱女子逃脱得了的!她正要大吼,奈何,染着油彩的俊脸欺压了下来……
槿兮只感觉脑袋又是一轰,霎时空白。
男人的脸庞边蹭着她的脸颊,松开她时,她的脸上也已挂了彩!
原是白。皙无暇的娇。嫩美肌,现在像只花猫似的,男人嘴角上扬,眉眼里尽是宠溺,铁石心肠化作似水柔情……
窗外的鸟雀在叫,阳光穿透玉兰树叶缝隙,从窗棱洒落进来,照得怀里的人儿愈加明艳动人。被吮肿了的樱桃小。嘴,殷。红诱人,半张着,鱼儿似地大口呼吸。
那双清亮大眼,仍盛满怒意,凶巴巴地瞪着他。
“萧慕白!你——”总算调整到了正常的呼吸韵律,槿兮挣扎着坐起,气得不知该如何咒骂他,粉拳捶上了男人坚硬的胸口,粉拳如雨般落下,之于铁骨铮铮的硬汉,犹如打在了棉花儿上!
他由着她打,嘴角仍勾着宠溺的笑。
“流氓!土匪!下。流坯子!”自小家教森严,她以前哪里会骂人,是萧慕白教她变得伶牙俐齿,泼辣得像个悍妇!这样骂他,纯属为了解气!
可这个土匪哪里在乎?!
只是轻而易举地就攫住了她柔。软无骨的皓腕,“夫君亲夫人,可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男人幽幽道,从她胸口处摘下别着的方巾,擦上了她的脸颊。
“谁是你夫人?!”她恨恨地反问,想着自己还坐在他腿上,想下去都不能,任由他摆。弄、占便宜,气得眼眶都红了!
也忽然想起了远在他国的萧楚笙,顿时心生起一抹愧疚来。
“槿兮,出征前,我对你说过,给你时间等你接受,一个多月过去了,你怎么还不肯认清现实?”男人语气不愠不怒,只是细细地擦掉她脸颊上的油彩,灼灼目光一直紧锁着她的脸,将她每一个表情变化看在眼里。
“也让你见过楚笙最后一面了,你还想怎样?嗯?”他的脸色沉了下来,情敌是侄儿,让尊为大帅的他,脸上无光,在她眼里,他的魅力还比不上楚笙那小子!
“什么叫最后一面?!萧慕白!你到底把楚笙哥怎么了?!他有没有平安到法国?!”槿兮激动了,揪着他的衣襟问,生怕萧楚笙被他秘密。处决了!
见她如此紧张那小子,方才的柔情似水,已然化作了铁石心肠,萧慕白怒了!
“时槿兮!楚笙是到了法国,但他这辈子不会再回来!你最好给我死了再见他的心!”萧慕白一把将她从自己腿上推开,一身戎装的他站了起来,浑身透出冷酷可怕的气场。
“你只有乖乖顺从我,那小子在法国才不会受罪!”末了,他又冷硬地丢下一句,方才摔门而出。
槿兮跌坐在奢华的镶着金丝的贵妃椅里,一身的落寞消沉,和房间内的奢华形成鲜明对比,她恍若被囚禁在金子打造的鸟笼里的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