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时察觉到出,明明有时,贺薛念对他亦是有情意的,不知为何却是屡次拒绝他的心意剖白。
同他划清界限。
原是一体双魂。
张禹清想问,那他呢?贺薛念有属于自己命定的结局,那他的结局呢?
想了想,还是将这个问题咽了回去,似乎没有问询的必要了。
无论与谁,总归,不可能是同她了。
“好了好了,时间差不多了,该上路了,我已经通融够久了!”
衙差呼喝声再度响起,一把扯过贺薛念的胳膊,将她重新推入人群。
张禹清脚下如同生根,只得眼睁睁看她离去。
广袤天地间,纷纷细雨之下,周围光景极尽虚幻模糊,好似唯独留他一人。
如她所言,三年后,“贺薛念”真的回来了。化名薛念,是徐府三少爷徐远山带回来的。
大抵是经历了几年风霜,她愈加成熟,形貌似与往日记忆中大有不同。
仍是温柔和善,细腻内敛,笑起来也是有如皎月,却再也不曾听过那般粗放豪爽的话语了。
他知道,那个“贺薛念”已经不在了。
虽然,她仍是带着那个玲珑玉骰子。
“薛念”成了徐府三房的少夫人。
徐三少爷,徐远山在徐家力排众议,定要求娶。
张禹清看的出来,“薛念”与徐远山情投意合。她的眉里眼间情意流露,心心念念的尽是徐三少爷。
这便是“她”口中,贺薛念命定的男主吗?
徐远山应是知晓她的内情,为了隐瞒她的身份,让她少露人前,她甘愿放弃仕途,改投商道,情愿辅助徐府大少爷。
他们生活美满,甜蜜幸福,不久还孕育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取名弦月。
漫漫时间洪流,似乎所有人的脚步都在奔赴前行,只他一人固执的留守原地,守着那一瞬即逝虚无美好幻影。
薛念的墨宝斋缺一个掌柜,他自去应招,与她再度相见时两人也只是浅淡一笑,仿佛释然,有关过去避而不谈。
“如此,墨宝斋便是有劳了,月月,叫张叔。”
不足膝高的粉嫩女娃娃仰头,奶声奶气地唤了句:“张叔好~”
张禹清看着小娃娃,内里跟着暖融成一团。
小娃娃咧着小嘴,笑的明媚可爱,一如记忆中的熟悉的那人。
他蹲身,与她视线齐平,手指拂过她的娇嫩小脸:“名唤弦月是吧?”
“过盈则亏,过满则溢,弦月刚好。”
“月月,张叔可曾为名仕呢,要跟着他好好学奥。”
徐弦月懵懂不知何为名仕,只乖乖点头应了一句:“奥……”
不知为何,小家伙的口头禅总是说,娘亲说,娘亲说,口中所念的稚嫩话语,与当年的她所说的竟是一般无二。
也不知是哪个“娘亲”说的。
贺薛念不曾抹除她来过的痕迹,甚至于将她曾经授予的医术,一并传给了徐弦月,想必也是念及过这位曾经的“旧友”吧……
……
细密凉意铺落两颊,不知是飘入的雨雪还是泪滴,怀中汤婆子早已冷却,张叔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自梦中醒来,他揉了揉额角,自言自语道:“当真是年纪大了,就爱回忆往事……连梦中也是如此。”
门帘不知被谁掀开,冷风流窜,张叔还不曾睁眼,不由得打了个呵气,紧了紧夹袄:“客官买笔还是纸啊?一般的小店尽数都有。”
脆生生的少女声线响起:“张叔。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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