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了。
温冉更加懵了,又听见他说,声音比她更哑,“你说要给我你的好运,我现在全都还回去,以后别给我送了。”
不要你的好运了。
温冉这才明白过来,被他逗笑,“我就是不小心摔倒,哪有那么灵?”
她笑,第一次想用可爱形容他。
陆宴却并没有开玩笑,他低眉握着她的一只手,将瓶子塞到她的手心,里面的荧光已经灭了,但五彩的颜色依旧好看。
温冉逗他,“运气不要了,那你的两个愿望实现不了怎么办?”
闻言,男人黑眸暗沉,仿若深不见底的古潭。
“我靠自己。”
窗外依旧寒风呼啸,树叶被风卷着,树枝摇摇欲坠。
他眼底血丝很重,一看就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
温冉有些心疼了,轻轻捏了下他指尖,“陆宴,你睡会儿吧。”
大床空间很大,他上来绰绰有余。
“这瓶药打完我再睡。”
“。。。。。。好。”
其实有护士的,但他谁都不相信。
已经差点要失去过一次的人,他怕死她闭着眼睛不醒来的样子。
就像六年前,哪怕他没有陪在她身边,但还是每天都过来,看着她一切安好才放心。
她喜欢大自然的味道,经常开着窗户睡觉,他便每晚都等她睡着然后再偷偷关窗。
温冉吃过晚饭已经是七点,她催着陆宴去睡觉,还很大方的让出自己一半的床。
可是陆宴拒绝了,下巴轻抬,示意她包扎严实的腿。
他最后是在沙发上睡的。
身高腿长的男人,有些委屈的睡着沙发,怎么看她都觉得他会睡不踏实,但可能是真的累了,很快她就听到了男人均匀的呼吸声。
第二日陆宴醒的比她还要早。
坐在她床边,眼神一瞬不瞬盯着她睁眼。
“醒了,想先洗漱还是先吃早餐?”
温冉:“洗漱吧。”
他便弯腰抱她去了卫生间,将牙膏挤好,直接往她嘴里塞,温冉要伸手去接,他又往后拿了一下,低眉看她右手,“你手肘有伤。”
这个地方的伤口,用力会疼。
“噢。”
他亲手给她刷牙,又给她打了洗面奶洗脸,擦了面霜,最后还能给她编个小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