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姑娘,正远老弟,这位是咱们县里的赵千户,管着一县的上千军马,县里的安危都靠着赵千户来守护呢。”
赵千户眉眼傲气:“职责所在,应该的,许大人啊,不是本千户看不惯你,你跟一个农夫称兄道弟的,有失身份了呢。”
许县令脸色不好了,这位赵千户什么意思?要对温姑娘不利吗?
温竹青啃着烤羊排,脸色不变,梁正远给她倒杯茶,解解腻,晚上吃这么多,肠胃受不了的。
两人都像是没听到赵千户的刁难一样,让赵千户很是不爽:“你们没听到本千户的话吗?”
温竹青终于撩起眼皮子,道:“听到了,继续啊,我也听听你还能给我扣多少帽子,是不是把我也说成山贼同伙,毕竟那墓葬还是我给点的穴呢。”
赵千户有些意动,官字两张口,他还真的能这么说了。
许县令焦急道:“赵千户,使不得啊,温姑娘帮了本县大忙了呢,咱们能有今日的功劳,都是温姑娘帮忙,万万不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啊。”
赵千户不悦,“许大人,你这么说本千户可不赞同,说不定这女人才是山匪最大的头目呢。”
“你……”
许县令气的说不出话来,后悔带着赵千户来了。
温竹青吃完了羊排,梁正远拿着温热的帕子给她擦擦手,端茶喝水,态度散漫,让赵千户眼底闪过杀意,从未有人敢如此慢待他。
温竹青吃饱喝足,终于认真打量赵千户了,“唇薄鼻子尖,双耳窄小,额头窄短,一脸的小人相。
身有血色,沾染冤孽,这位赵千户,你做那么多亏心事,还敢来惹地师,你是嫌命长了吗?”
“你,胡言乱语,信不信本千户现在就斩杀与你!”
温竹青起身,冷冷盯着他:“你敢对我抽刀子,我让你有无数种死法,每一种都凄惨无比,还查不到我身上来,不信你试试。”
赵千户愤怒之中夹杂着畏惧,这女人确实邪门儿,这么自信,反而让赵千户打了退堂鼓。
“许大人,你就不管管吗?”
许县令也生气了,“我怎么管?赵千户你会听我的吗?温姑娘以身犯险,梁正远冒死来县衙报信,他们夫妻都是侠义心肠,忠勇可嘉,我会如实禀告皇上的,包括赵千户今日所为。”
温竹青挺满意许县令的刚正不阿,是个好官儿,帮他也高兴。
只是这个赵千户,就敬谢不敏,以后他倒霉,别来找自己。
“行,许大人,在下先告辞了,犯人我也押走了。”
“哎,你这是抢功呢?那犯人也有本官的功劳,你只是来壮壮声势,就把人都带走了,吃相别太难看。”
赵千户冷笑:“没有本千户出人,你能拿下这么多山匪?许县令,你已经有了那么多功劳,不差这一点儿吧?
今日就当赵某欠你一个人情了,改天请你喝酒。”
“无耻至极,本官定会参你一本的。”
许县令气的哆嗦,也拿这个兵痞子没法子,看着他们押着人离开,气的肝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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