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珲摇头失笑,“又不会真叫你禁足。”
“惩罚都是一样的,凭什么?”沈娇娇振振有词,“若是我像孟绾那样,做出这种事情,义母才不会轻拿轻放呢!”
这是两人头一回谈及处置孟绾。
昨夜她不敢细问义父,生怕义父不高兴。
这会儿说起,她当即来了精神。
“义兄,你当时也在场,谋害周姨娘这么大的事情,孟绾怎么可能才禁足半年呢?”
“这样的处置结果,义父怎么能答应呢?轻拿轻放的话,孟绾怎么能吸取教训呢?”
“甚至都没想着给我一个交代!”
她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恨不能回到昨天,坐在屋里督促众人给孟绾一个重重的惩罚。
见她心里不忿,孟珲叹息一声,将人揽进怀中。
“别想这么多。”男人亲了亲她的发顶,“近些日子外头不太平,你待在家里挺好,我也放心。”
沈娇娇竖起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见义兄谈及孟绾。
见他这般避而不谈的态度,她明白了一切。
她不再提及义母和孟绾,怏怏不乐地应下了义兄的要求。
不过是在家呆几日罢了。
正好这几日她要仔细思考如何算计孟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等孟珲走后,她呆坐了片刻,就喊了可欣可莹进来伺候。
可欣将屋内的窗子打开,散去室内的石楠花味,可莹则收拾着凌乱的床榻。
沈娇娇早养成了城墙厚的脸皮,没了前几次的尴尬羞怯,安静坐在小榻上,看着两个丫鬟收拾。
“嗐,若大少爷是小姐的姑爷就好了。”可欣突然感慨。
可莹连忙打断她的感叹,“瞎说什么呢?大少爷怎么能当姑爷?”
“怎么不能?小姐与大少爷从小一块儿长大,知根知底的,不比外人好?”
“外头会有人说闲话的。”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那就让他们说呗,总归日子是自己过的。”
“我说不过你。”可莹翻了个大白眼,转过身叮嘱沈娇娇,“小姐,您别听可欣瞎说。”
沈娇娇笑着摇头,“连你也管不住可欣这张嘴了。”
她对这两个自小相伴长大的丫鬟,总是多几分纵容。
尤其是可欣,性子毛躁,虽然在她们面前口无遮拦,但也有稳妥的一面。
她愿意护着她们难得的天性。
“可不是?”可莹叹了口气,“好在小姐心地善良,不计较,换做是别的主子,早给她掌嘴了。”
可欣自然不乐意被这么说,三步并做两步跑到沈娇娇身边,跟她解释自己的想法。
“小姐,我可不是胡说的。近些日子您脸上的笑容都多了许多。”
“自从大少爷行商归来,您一改往日的死气沉沉您,日子像是有了盼头……”
“再说了,姑爷那样朝秦暮楚,确实配不上您,我觉着连慕容公子都比姑爷好几分。”
听到‘慕容公子’四个字,可莹罕见地跟着附和,“慕容公子确实还不错。”
沈娇娇抬手扶额,满脸的无奈。
“你俩点评一个人是好是坏,全看脸的吗?忘了前些日子他还派人追杀你们吗?”
“那倒也是。”可欣和可莹对视一眼,回忆起那日的惊险时刻,很快就将慕容紫给舍弃了。
“那也是大少爷更好一些。”可欣再次开口,“昨日少爷还处置了那些背主的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