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是一名警察三十岁上下的年纪,长的五大三粗,留着络腮胡子,看上去有些凶神恶煞的模样,若不是穿着警服,估计很多人都会把他当作土匪。
“络腮胡子”冲着楚鸣和陈俊奇大喊:“站住!再往前走就开枪了!”
楚鸣和陈俊奇乖乖停了下来。
“络腮胡子”瞪着二人:“你们是什么人?
“我是讲武堂的学员!”楚鸣又指指陈俊奇,“这位是第七旅的陈连长!”
“讲武堂和第七旅的?”“络腮胡子”狐疑的打量着他们,“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日本人的探子,有什么可以证明你们的身份?”
与学员队分道扬镳时,楚鸣的把军装给脱了,当然没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
陈俊奇虽然穿着东北军的军服,可这也没有办法证明他就是第七旅的,难道日本人就不能穿东北军的军服冒充吗?
想来想去,楚鸣只有苦笑:“没有!”
“络腮胡子”恶狠狠的对楚鸣和陈俊奇说:“你们俩把手举过头顶,慢慢走过来,别耍花招,弟兄们手里的家伙可不是吃素的!”
二人无奈,只得依言慢慢走了过去。
到了跟前,“络腮胡子”对手下下了命令:“给我捆了!”
几名警察也不废话,上来就用绳子将二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对方拿着枪指着楚鸣和陈俊奇,他们二人不敢反抗。
楚鸣一边挣扎一边喊:“都是自己人,我们真是讲武堂和第七旅的!”
“捆的就是你们讲武堂和第七旅的!”“络腮胡子”恨恨的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老百姓养着你们,本指望你们能保家卫国,谁知道你们却是一群怂货,见了日本鬼子比兔子跑的还快,想想我就来气!”
陈俊奇不服气的争辩:“谁说我们是一群怂货?中午的时候我们才跟小鬼子干了一仗,至少打死了三四十个鬼子呢!”
“编,你接着编!”“络腮胡子”不屑的瞅着陈俊奇,“你当我傻呀!看看你那身军装,连土都没沾多少,还打死了三四十个鬼子,吹牛也不怕闪了舌头!”
打死三四十个鬼子不假,不过还没轮到陈俊奇上阵,楚鸣就下令撤退了,陈俊奇的军装当然是干净的。
陈俊奇虽然心里窝火,但他没办法解释自己还没来得及和鬼子交火,只能闭嘴不说话了。
见陈俊奇哑口无言,“络腮胡子”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他用枪托狠狠的杵了陈俊奇两下,嘴里还是骂骂咧咧的。
楚鸣正要说话,却听“络腮胡子”身后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梁四虎,你这是干什么呢?”
“络腮胡子”转身,见了来人,赶忙立正敬礼:“报告副总队长,我们抓了两个日本人的探子!”
“哦?”那人走到楚鸣跟前一看,不由吃了一惊,“这不是小楚吗?你怎么在这里?”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熊辉的父亲、辽宁省警察总队的副总队长熊再道。
见了熊再道,楚鸣这才松了口气,赶忙说:“熊叔叔,您来的正好,我说我是讲武堂的,可他死活不信,非要把我们给捆了!”
熊再道扭头瞪着梁四虎:“什么日本人的探子,这人我认识,的确是讲武堂的学员,赶紧把人放了!”
“就算他是讲武堂的学员,一枪不放就逃跑,也该让他受受罪!”梁四虎一脸的不满,指着陈俊奇对熊再道说,“还有第七旅的这个浑蛋连长,逃跑就逃跑,还编瞎话说打死了三四十个鬼子。副总队长,你说可气不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