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要他对赵策道歉了。
这不道歉,谁知道你是真服还是假服呢?
陈仁也听懂了这意思。
他一个为官多年,还身居要职的人,给一个毛头小子道歉。
这要传出去,不得被同僚们说好久?
但一旁的李东阳虎视眈眈的看着,太子也紧紧的盯着。。。。。。
刘健等人,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盯着眼前的红薯。
陈仁只能走到赵策面前,对着他拱了拱手。
“永西伯,方才是本官不对。。。。。。”
赵策轻笑一声。
“陈大人若是还怀疑,可随时过去再数一遍红薯藤。”
陈仁赶紧摆摆手:“不数了不数了。”
“不怀疑了!”
李东阳见他这样子,摸了摸下巴的胡子,心中只觉得解气了不少。
他笑眯眯道:“陈大人虽然也是进士出身,年纪还比我徒儿大上不少。”
“可也不能一直坐高堂,骑大马,从而局限了自己的眼界不是?”
同朝为官的人,大家都只想着和气生财。
李东阳也是,基本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也不会去得罪什么人。
但今日,他算是豁出了老脸,为了自己的徒弟,三番四次出声,回怼陈仁。
赵策以前在县里的时候,拜的夫子李秀才,就是个极其护短的。
他自己骂自己的学生可以,但就是不容许别人骂几句。
如今的李东阳,年纪与资历都是李秀才不能比的。
但两人的护短程度,倒是有得一拼。
区别就在于。
一个简单粗暴一些,说不通就要撸起袖子来。
一个则文雅许多,骂起人来引经据典,让你无地自容。
这坐高堂,骑大马,不就在讽刺陈仁只是个空壳子,啥本事都没有吗?
陈仁虽然不懂红薯,但这些典故还是知道的。
他脸红脖子粗的哼哧了两声,最终只能憋出一句:“李阁老。。。。。。教训的是。。。。。。”
“下官回去以后,定当反省一番!”
李东阳笑眯眯的看着他,似乎才满意了一些。
一旁的刘健几人,都暗自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