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中很多人和林时、阿羽相识多年,谈话氛围轻松许多。岁岁酸溜溜地用帘幔遮住自己的鼻子和嘴巴,依然不肯把目光从他们身上移开。
原来这才是他们的世界呀。
豪华别墅,全息空战,和同样身家的名流结合,在战争后加官进爵,无限光明的未来。
看着他们的时候,她简直无法想象自己怎么能把他们两个绊住,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林羽的余光一直注意着角落里的岁岁,只是屋子里很黑,她又藏得实在好。
他以为岁岁在,于是说了很多自以为能让岁岁吃醋的话,靠近了一看,却发现岁岁早就不在帘幔后面了。
林时和阿羽在露台上招待朋友,岁岁在房间角落翻找可疑的装置。
等林时悄悄退回房间时,屋里安安静静的好像没有人来过。
他失落地轻吐一口气,坐进窗边柔软的沙发里。
“你来啦。”甜甜的声音从……床底下响起,尽管听起来快哭了。
岁岁从床底下爬出来,手里抓着一串小小的窃听装置。
林时屏着呼吸,看岁岁像只小猫一样爬到自己两腿间,把拆下来的设备得意洋洋地往他膝上一放。
“喏!现在不怕有人监听啦。”岁岁说,“你回去继续和她们聊天吧!刚才聊得不够尽兴吧?”
林时被她一噎,高兴得几乎笑出声来。
“什么意思?”他明知故问。
“什么什么意思呀?”岁岁歪头,“我是来找阿羽的,不当心跑到你房里来,还帮了你一把。”
“哦。”他的语气立刻变得淡淡的,“来找林羽?”
“嗯—哼。”
“阿羽就在外面,你去啊。”林时挑衅道。
岁岁不吱声了。
她坐在他两腿间的地板上,小腿像小鸭子一样趴开,过了一会,浓浓的委屈又涌上心头。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她问,“我来了,怎么还有别的女人在?”
她认输了。
在洲际公学时端着架子拒绝他们的邀请,逃到昆仑三区来发现他们紧随其后。她有恃无恐是因为从未感受过什么威胁。
现在她感受到了,而那不算威胁,只是比较残酷的现实而已。
她始终像是一颗用来玩乐的棋子,不管她怎么努力,他们的生活都不会分给她太大的比重。
她知道这么问很傻很傻,可她什么都没有,只有问问题的权利了。
林时将肘支在大腿上,离她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