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来了?
朱载坖一身青衫进来,“表叔。”
“殿下啊!”蒋庆之刚点燃一根饭后烟,“吃了吗?”
这只是随口一问,朱载坖下意识的道:“没。”
你还真是不客气……蒋庆之说道:“那就随便对付一口。”
一坨糯米饭,把朱载坖吃的眉开眼笑。
这样的朱载坖,看着才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
杨锡百感交集,颇为欣慰。
吃完糯米饭,朱载坖赞道:“这厨子不错。”
他发现孙重楼冲着自己瞪眼,就愕然。
“看来,我若是去做厨子,至少能养活一家子。”蒋庆之笑了。
“是表叔做的?”朱载坖见蒋庆之点头,大为震惊,“表叔岂可亲自下厨?”
丢份啊!
“觉着丢人?”蒋庆之不以为意,后世他在南美做小军阀时,吃不惯当地口味,便自己动
手,丰衣足食。
到了后来,他能轻松整治一桌好菜。偶尔为之,吃的下面的小头目们赞不绝口,恨不能下辈
子投胎生在华夏。
朱载坖一脸欲言又止。
富城何等眼色,马上干咳一声,带着人退下。
蒋庆之走出去,站在台阶上,闭上眼睛。
鸟鸣声不时传来,露水在枝叶上随风轻摆,屋檐上苔藓嫩绿……一切都仿佛映在了脑海中。
朱载坖看了蒋庆之一眼,“表叔。”
“说。”蒋庆之知晓这娃有事儿。
朱载坖犹豫了一下,杨锡干咳一声。
“表叔,昨日我见到了父皇。”
“嗯!”
自从得了二龙不相见的评语后,嘉靖帝就很少见几个儿子。
蒋庆之吸了口药烟。
烟雾缭绕的看了朱载坖一眼。
“父皇说……我像只鹌鹑。”
这是说朱载坖系木讷,以及柔弱。
“嗯!”蒋庆之不动声色。
朱载坖看了杨锡一眼,昨日回去后,他有些沮丧,觉得自己在父亲嘉靖帝那里再也不会被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