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夏默然看着那些警句。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何为天下之道?"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个官员各自分开,那个昨夜喝的烂醉的官员整理了一下衣冠,说道:“公道自在人心。""那些百姓愚昧无知,知晓什么是公道?什么是大道?“另一个官员抹去鼻血,驳斥道。官员认真的道:“无论他们是否知晓,我们必须当作他们知晓。如此,才会心怀敬畏。“敬畏什么?"
“百姓!“
“哈哈哈哈!你疯了!哈哈哈哈!”
官员拱手,“从此后,你我各自保重。"
那官员依旧在笑,"你这个疯子!你和那蒋庆之都是疯子,与天下人为敌的疯子,哈哈哈哈!"周夏缓缓走了过去。
认真的说道:“他没疯,是你疯了。"
"有人说这个天下是士大夫的天下,这话其实没错。"
蒋庆之在给三个弟子上课。
自从装疯被揭穿后,朱时泰便恢复了功课,但裕王兄弟俩依旧和他保持距离。
朱时泰举手,得到同意后说道:“二叔,帝王一怒,士大夫也得低头不是。当年左顺门便是如此。
老朱特娘的怎么教的孩子?
蒋庆之蹙眉,“你要记住,左顺门之事时,陛下尚年轻,故而采取了硬碰硬的手法。痛快是痛快了,可却埋下了帝王与士大夫为敌的种子。"
裕王举手,“表叔是担心离了士大夫,这个天下会混乱吗?"蒋庆之点头,“帝王手中必须有足以支撑自己权力的武器,要么是这个大明的中坚力量,要么便是军队。”景王幽幽的道:"可大明军队烂泥一摊,不足以重用。所谓的中坚力量,便是士大夫。这伙人要逼迫父皇低头…这个局面,父皇左右为难。“所以,左顺门之事,陛下。…。陛下
朱时泰突然行礼,"见过陛下!"
“继续!"
道爷缓缓走进来。
他缓缓坐下,“嗯!为何不继续?"
卧槽!
您坐在这,谁敢继续?
蒋庆之说道:“臣等这是学术讨论。
"朕没说这是诽谤。"道爷云淡风轻。
可谁不知道您小气?
若是得罪了您,回头给我穿个小鞋,比如说拖延婚期什么的…
不对,我不是不想成婚的吗?
怎地担心婚期延后了?
蒋庆之愕然。
"朕想听听你等的看法,只管说。"道爷接过富城奉上的茶水。
两个皇子没敢说,朱时泰这个装疯的憨憨却胆子大,“陛下,您当时就不怕得罪那些人吗?"怕。"嘉靖帝喝了一口茶水,“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看着蒋庆之,"瓜娃子,怎么,不敢说?"
蒋庆之这才回神,“臣以为,当时陛下拿下为首的杨慎几人即可。"“把冲突延缓?
"是,毕竟那时候您势单力孤,这不是私仇,而是关系到大明国运的大事。""可那些人依旧会对朕不满。
“可培养新人替代。
"新人依旧会被这个官场所腐蚀。
“臣说的新人,不是指当下这些通过各级学堂,私塾,国子监出来为官的学生。“难道还能凭空变出……"嘉靖帝突然眸子一缩,“朕,知道了。"
蒋庆之笑了笑,“臣妄言了。